第657章  二局分勝負

    袁喜夏一個踉蹌,向後栽去,心裏抑製不住的羞怒交加,她是最好顏麵的人,要是這麽倒栽蔥地仰倒在台上,真要顏麵掃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先一步站穩方位的幼蕖伸劍劈向袁喜夏背後。

    袁喜夏心頭一涼,隻道幼蕖要趁機重傷自己,丟人也顧不上了,惶惶然大起懼意。雖然修道練劍,其實她這輩子還沒受過什麽皮肉傷,最多練劍時小小磕碰,哪裏真有過血肉模糊?

    完了完了,得痛死!真要重傷了,幼蕖最多被督陣真人說一句“不分輕重”,她袁喜夏卻要血灑當場被抬下去,真真丟臉到家!

    “啪!”

    感受到冷颼颼的劍鋒貼上後輩,袁喜夏不由閉上了眼睛。

    可是——

    痛是確實痛,但好像不是劍傷的痛?是皮肉表層被撞擊的那種麻疼之感。與此同時,自己卻被一股力托起往前,她不由順勢站直了身子,因為一時未回過神來,被那股力帶得往前直衝了好幾步才踉蹌停住。

    回身一看,原來幼蕖放平了劍鋒,改劈為拍,那一拍之力反而托了袁喜夏一把,免了她五體投地、四足朝天之苦。

    幼蕖足尖輕輕一挑,那柄掉在地上的月曉劍被挑飛起來,飛向袁喜夏方向。

    袁喜夏心裏掛著愛劍,不由伸手,可手伸向半空之時心裏一頓:這丫頭隻怕不會這麽好心!多半是要她大大出一個醜!

    於是,袁喜夏表麵隻是毫不在意地去接飛來的月曉劍,暗地裏卻自肘至指尖蘊足了靈力,預備好接下雷霆一擊。

    指尖觸到墜感,袁喜夏冷笑一聲向上發力,靈力洶湧而出。

    可是,真的隻是輕飄飄一柄劍,沒有任何附加的暗招。

    掌上已經涵蓄托山之力,本想做好準備舉重若輕,現在卻是僅僅輕輕一柄劍落入手中,反弄成舉輕若重。

    反噬的靈力如同一柄重錘,墜得她頓然前傾。

    弄錯了打算的袁喜夏一時間重心全失,反而又向前踉蹌了幾步,幸好有月曉劍在手,當拐杖一般柱地支撐,心愛的寶貝劍尖與堅硬的地麵相觸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在台麵上溜出一串火花,連拖好幾步,這才勉強站住。

    這比方才向後仰倒更狼狽了十分。

    方才還可以說是身不由己,現在卻是自己將自己拖下了地。

    台下的看客更是莫名其妙,隻看到袁喜夏被幼蕖的劍托起後立足已穩,卻在空手接劍的時候突然失重欲倒,都是大感莫名。

    “咦?怎麽回事?”

    “這人剛剛不是挺厲害的?”

    問這話的竟然是名外門弟子,群青色道袍夾在一堆天青色道袍裏尤其顯眼。要是在往常,內門的弟子們哪裏容得一個外門弟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說三道四,可是此時他們心裏也是這般想,隻是由此人的口說出來而已。此問一出,眾皆默然。

    楊德勇問了一句後,渾然不覺有何不合適,隻是周圍人都沒回答,他便又看向台上,心道:剛剛小於師兄果然說得沒錯,還是玉台峰的李幼蕖更強一些!

    督陣的赤陽真人尚未宣布結果,隻在一旁靜靜觀看,隻是看向袁喜夏的眼神流露出憐憫之意。

    袁喜夏及時丟過這樣的人?早已紫漲了麵皮,幾欲滴血。不知道是羞怒交加導致氣急敗壞,還是靈力落空回衝,隻激得她胸口氣血翻湧,不得不緊緊咬住牙不開口,生怕一口血吐出來。

    “喜夏,你可還要再比?”幼蕖淡淡問道,青梗劍橫在胸前,如一泓碧水,如其人一般澹然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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