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離開家的時候給她過了最後一個生日,她自己都忘記那是哪月哪日了,她隻記得當時是海棠花盛開的季節,他們家門口開的到處都是粉色的海棠花,好美好美。

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花,也是她最不想提及,最不想看到的花,因為每次看到家門口的海棠花開了,她都會想起媽媽狠心離開他們。

直到後來他們搬到了新的區,就再也沒有回過老房子,海棠花,以及自己的生日具體時間,都被她漸漸淡忘了。

可唯一忘不掉的還是媽媽當年狠心到頭也不回的離開的畫麵,即便是許多年後,再想起那,那個畫麵還是會清晰的在眼前閃過。

支支吾吾了半,蘇千棉最後還是低下頭去,用低到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回答他;“大叔,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月哪日生日。”

她就像一個野孩子,一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換做常人聽見這句話怕死要笑了,但是陸時年聽了,卻感覺心尖上莫名疼了下。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還是不想提?

“恩,媽媽走後,我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我隻知道我媽媽和我爸爸分開的那,我家門口開滿了海棠花,那是媽媽最喜歡的話,正好那是我的生日,媽媽走之前,為我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陸時年放在她頭頂的手掌輕輕收緊,正要收回,卻看到她額前被自己揉的淩亂碎發時,又忍不住為她打理整齊;“不妨事,以後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過生日,連情人節都一起了,多好啊。”

蘇千棉一聽,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啊,能和大叔一起過生日,我真的很開心。”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就是大叔,沒有之一。

父母雖然給了她生命沒錯,卻沒有愛過她和千湛,一都沒櫻

陸時年看得出來,蘇千棉表麵在笑,其實心裏並不開心,尤其是提到她生日的時候。

她雖然盡力在偽裝成很開心的樣子,可是陸時年依然看的出來,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經過便利店的時候,蘇千棉下車去給蘇千湛買日用品,陸時年坐在車子裏等她,遠遠看著姑娘朝著便利店快速跑過去的身影,陸時年砸了砸嘴巴;“多好的姑娘啊。”

十分鍾後。

“李院長,請問千湛剛來這裏還適應嗎,有沒有不合群,或是其他什麽異常?”

陸時年跟李院長並排走在空蕩長長的走廊裏,正聊著,蘇千棉就默默跟在後麵做個旁聽者,大叔的手放在背後,緊緊拉住她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過。

“陸先生,您放心,蘇千湛同學來這裏表現的非常好,而且昨還主動和同學打招呼了。”

李院長著,臉上盡是欣慰的表情。

“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我們買了些日用品給他,還麻煩院長代替我們轉交給他。”

“好,那是一定的。”李院長扶正了黑框眼睛,笑著回答他。

著話,蘇千棉跟著陸時年和李院長已經來到了蘇千湛所在的訓練中心,透過玻璃門,蘇千棉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蘇千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