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張玉姍沒有接什麽新戲,所以隻能在家裏休息,還算是比較閑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兒。

如果早知道,她寧願累一點,也不會在家裏待著,而放棄了高昂的廣告費。

人,可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忙起來的時候嫌累,現在閑下來了,大事事兒沒玩沒了。

怪不得古聖賢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可真是到了每個饒心坎裏,代代都適用。

沈佳佳平時和她死對頭,對著幹,她似乎都習慣了。

可是她卻做夢都沒有想到蘇千棉和蘇千湛會找來,過去那麽多年了,沒想到她還能找到這裏來,這是在逼著她不得不搬家啊。

她現在是演員,而且剛因為一部戲走紅,屬於公眾人物了,所以她的人生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汙點。

她不認他們兩個,那是因為他們是蘇建國的孩子,蘇建國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那個汙點和恥辱。

還有蘇千湛,一個先性的社恐患者,這輩子注定要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這和傻子有什麽區別。

與其被那些記者挖掘出來做文章,招來黑粉,倒不如自己先和他們斷絕關係,見麵不識。

她張玉姍的孩子隻有兩個,他們隻能是沈佳佳和沈子晨,絕對不可以是任何人。

蘇千棉拉著蘇千湛的手緩緩朝著沈家別墅大門口走去,既然那個女人變了,不再認他們,那麽讓千湛留下來,與其會被侮辱,欺負,倒不如自己想辦法照顧他。

她握著蘇千湛的手時,發現他的手心直冒冷汗,而且臉色也異常的蒼白。

蘇千棉有些擔心他,她明顯感覺到了他在發抖,可能是剛才他看到那個女人打了她,所以擔心她,被嚇到了吧。

“千湛,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為什麽抖得那麽厲害,你還在出冷汗,還好吧?”

蘇千棉邊給蘇千湛擦拭著額頭的冷汗,邊問道。

蘇千湛不話,隻是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蘇千棉;“她打姐姐,姐姐疼不疼?”

原來如此,被她猜到了,他擔心和在意的倒不是那個女人認不認他們,而是擔心她被打了,疼不疼。

不愧是她的弟弟,從疼到大的千湛,果然,她沒有白疼愛他一場。

“你擔心姐姐啊,不用擔心,姐姐沒事的,一巴掌而已,雖然有些疼,可是也徹底打醒了我,讓我明白了,不管什麽事都要靠自己,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是假的,就連自己的親媽媽都會拋棄咱們,唯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不至於再去靠別人,你對不對啊?”

蘇千湛一聽了,點零頭。

他的情緒也似乎穩定了下來,蘇千棉朝著他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我們走吧。”

剛走出別墅大門,就看到從門口突然湧上來大批的記者,個個手裏拿著相機,閃光燈此起彼伏,話筒都幾乎要戳到他們臉上了。

那些記者就像是饑餓已久的野獸,眼睛裏有看見獵物時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