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身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身份高貴,哪裏需要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呢。

更何況這點事情,林斌輕而易舉就可以擺平了,實在用不著陸時年親自出馬。

“陸先生,這件事,給人家點錢就可以解決了,您身份高貴,實在不需要親自去的,萬一對方態度不好,怕會惹得您生氣。”

“就這麽了,你照做就是。”陸時年決定好的事情,不會再聽別饒意見。

“是,陸先生。”得了,當他沒過。

林斌很想代替陸時年去辦好這件事情,不就是錢的問題嗎,很好解決的,畢竟沒有人跟錢過不起。

可是他家陸先生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要一個人過去解決,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平時可都是陸先生吩咐,林斌來解決的,少爺犯了事,他們基本都是用錢解決的,可是今這陸先生到底中了什麽邪?

不過心裏疑惑歸疑惑,林斌畢竟隻是個打工的,主人吩咐,他來辦事兒,實在是不敢多問什麽。

蘇千棉一個人在深夜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看著來往的車輛,心中頓時有些迷茫起來。

一想到那剩下的兩萬塊,她的心就沉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她沒錢了還裝逞能,活該。

蘇建國做點生意,有點錢,可是如果她開口向他要的話,繼母知道了怕是會殺了她和弟弟不可。

平時就連蘇建國給他們姐弟倆的零花錢都被繼母扣掉了,別這兩萬塊,就連家裏的財政大權都掌控在繼母的手裏,就連蘇建國的都不算。

日記久了,蘇建國索性也不再過問他們姐弟倆的死活,就連零花錢都不給了,想著給他們點吃的,餓不死就行了,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在蘇千棉的眼睛裏,蘇建國是個十分冷血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

不光是這樣,更離譜的是他不管買什麽好吃的,或是新衣服,都隻會給繼母的孩子買,蘇千棉和蘇千湛都是他親生的,他卻覺得這兩個孩子是他的恥辱。

就因為蘇千湛患有嚴重的社恐,而蘇千棉將他看的比命都重要,所以在蘇建國的眼裏,蘇千棉和蘇千湛一樣下賤。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滿是愁雲,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蘇千湛打來的。

這個家夥因為患有社恐,所以從就話很少,幾乎不與人話,包括蘇千棉在內。

直到最近蘇千棉經人介紹,才用自己打工攢的錢替他找了心理醫生,慢慢幫他做輔導,隻去了一個療程,他就願意並且學會了打電話,甚至願意和蘇千棉交談了。

雖然他的話依然很少,也依舊不與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一句話,但是效果已經很好了,最起碼他願意開口了。

隻是那昂貴的谘詢治療費,讓她望而卻步,拿不出錢來,蘇千棉計劃著隻能攢到了錢再繼續幫他治療。

“千湛,你怎麽還不睡呢,現在都半夜了,乖啦,早點睡覺。”其實蘇千湛因為等不到蘇千棉回來,難以入睡。

蘇千湛隻有十五歲,但是太過依賴她,就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