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之下,北天眾人還是選擇先進入客舍安頓下來再說,至於是否出去便看自家是如何打算了。

    鬱魚看了言廬道君一眼,似是傳音問詢。

    言廬道君搖了搖頭,率先說道:“我先出去轉轉。”

    這個可不是普通的逛逛。言廬的意思是先替諸位探探路,雖說白默海主脾氣甚好,但在那老仆頗為古怪的話語下,眾人都不想冒這個風險。

    萬盛不鹹不淡地阻攔了幾句,然而腳下也沒個動靜。

    言廬:“白默海主若有心做什麽,何必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們邀請到靜海墟來?靜海墟能在惡荒天門屹立不倒數個紀元,顯然白默海主不是蠢人。”

    她抬手虛壓,止住了其他人想要勸說的話語。

    而原本垂眸思考的容晴卻在這時抬首說道:“晚輩也想和道君一起出去。”

    “是嗎?”言廬道君看向容晴,直言道:“殿下安危最是要緊。”

    “我相信道君的判斷。”

    再者,現在這具身體是影脈分身,若真折了,容晴也不是損失不起。

    “殿下就是這般說,我也無法保證殿下絕對安全。”言廬雖是問容晴,目光卻是投向東臨宗行走:“即使如此,殿下也願意與我一道去?”

    “死生自負,我懂得。”容晴可不隻是說說而已。話音落下,她便已行至言廬道君身側。

    原承難免麵上浮現出一絲憂色,東臨宗行走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容晴可不是稚童,既已說了死生自負,東臨宗又怎能當著眾人麵強攔?

    “好膽識。”言廬道君淡淡說了一句,不辨喜怒。

    身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當先,黑衣女子緊隨其後,在眾人或擔憂或漠然或探究的目光中逐漸消失了蹤影。並非他們目力所不能及,而是長生主居所本就有其玄妙,就連道君也無法勘破。

    ……

    寂寞的海墟之底並非隻有修行的鮫人,仍然還有些頑強的生命存在。

    容晴微微彎腰,注視著在腳邊蜿蜒流淌的金色緞帶。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生物,纖細若毫毛的透明蟲子,匯聚在一起的時候便顯現出極為燦爛的金色。

    綿延的宮殿散發著無盡的光芒,一是因為腳下浩瀚如聚沙的明珠,其二便是這些奇特的蟲子了,頻繁地遊動,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要去向何處。

    在北天眾人目光下消失的容晴和言廬二人,實際上已經走散了。sdLCΗxWz.cOM

    似乎就是一個恍神的功夫,容晴就來到這裏,隻她一人。

    容晴直起腰,視野中卻硬生生“擠”進來一位身姿窈窕的高挑女子。長裙波光粼粼,半透明鰭耳耳尖上綴著明燦金葉。

    容晴被驚得後退半步,胸腔中心髒猛跳。然而表麵上仍舊保持鎮靜,甚至順勢躬身一拜。

    哪怕自與言廬道君分散後就猜測白默海主是否會出現,可對方出現得如此突然,容晴仍然有驚嚇之感。

    “嚇到你了?”白默海主彎起嘴角:“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海主相邀是晚輩的榮幸,怎好拒絕。”容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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