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沒有急著出去。萬一對方是詐她,她這樣貿貿然現身豈不是很沒麵子。

    隻要她不現身,尷尬的就是對方。

    哪知天下第一一聲歎息:“走吧。”

    “嗯?”

    “他已鎖定了我們的坐標。這回是真的發現了我等所在。”

    “怎麽會?師父不是已經貫通了空間本源。”容晴細思極恐,“難不成那黑袍人實力更在你之上?”

    “想什麽呢?”天下第一快氣笑了,“並非實力必須在為師之上才能發現我們的位置。這十萬大山深處確有玄妙。為師能看見這裏空間各處的細節,卻無法把握。所以……沒有辦法空間封鎖也沒有辦法縮地成寸。”

    容晴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就這樣出去嗎?”

    “躲是躲不了了,與他對談說不定還能有些額外收獲。反正不管他問什麽,老夫替你答便是。”

    ……

    十三名紅袍監察使外加一名黑袍監察使齊刷刷注目著容晴的出現。

    身材高挑纖細的女修一身白衣,玄黑符繡靜靜臥於肩頭。

    “是你!”

    何穀子“愕然”開口。

    “哈哈,看來小姑娘頗有來頭。”黑袍人笑看了何穀子一眼。

    他如何看不出何穀子是故意叫喊出聲的。為的無非就是把他的注意力甚至是不懷好意轉移到容晴身上去。

    “你是?”容晴溫和地笑了笑。

    “玄封府何穀子。”它嘿嘿怪笑了一聲。“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名為餘容,原是一默默無聞的母界女修,然而飛升至青杭界後便立即被收入鈞天道門,更是展現了不俗的道本源天賦,擅長力本源、光本源,都傳言你不日將成為鈞天道女。我說得可對?”

    “差不多吧。”容晴略有些敷衍地頷首,隨即向黑袍人行了個晚輩禮。

    “道女……看來你確實是個小天才。”黑袍人頗感興趣,“說吧,你來又是為了什麽?”

    “晚輩同樣是想進入這血湖深處。”

    “奉了誰的命令?你不會也想說除了進入血湖深處其餘一概不知這種假話吧。”黑袍人掩藏在兜帽下的雙眸微微眯起。猶如毒蛇般的陰冷目光掃過容晴全身上下。

    事實上,從何穀子等人到來到容晴現身,黑袍人都沒有顯現過半分殺意。這並非是其麵冷心慈,而是一旦其流露出殺意,對方早已橫屍當場,根本不需要感應到什麽威脅。

    “沒有任何人命令我。隻不過是好奇玄封府的人為何來此。等一路來到這裏,自然也就發現了血湖的奇妙之處。我這人喜歡探險,大大小小的秘境去了近千個,比這血湖還要奇異的景色見得多了,可像此處給我的感覺這般特殊的卻是從未有過。這讓我怎麽舍得就此離開?”

    容晴微笑:“如果前輩能夠允我進入血湖一探,那就再好不過。”

    “你可知血湖深處的凶險?我看你年紀小,好心提醒你:你這化神修為實在太過低微,不如就此離去免誤了卿卿性命。”

    “欲要在修行上更進一步,哪有不冒險的。生死自負的覺悟晚輩還是有的。”

    聞言,黑袍人負手,吐出長長鼻息,似是在思量。

    黑袍人越是這般表現,何穀子等人心中愈發肯定這血湖深處必定就藏著那個大秘密。不然這黑袍人為何這般磨磨唧唧既不殺了他們又不放他們進去。凶險肯定是有的,可機遇絕對超乎他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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