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不是沒看見原承的反應。提防著跟在她身邊的應蛇偷襲容晴。

    但她是真的沒有壞心的。

    “沒想到素來不近女色的原承殿下也會動情。”季徽笑歎道。她確實如之前所言,隻是想和容晴說說話罷了。

    季徽在晉王宮中拘得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敢跟誰多加親近。

    她說容晴看著麵善,亦是真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句在季徽看來是拉近彼此距離的話,卻引得容晴搖頭。

    “夫人恐怕是誤會了。”容晴認真道:“我與原承殿下的關係並非是夫人想的那般。”

    容晴說得篤定,沒有一絲欲蓋彌彰。讓季徽都心疑莫非真是自己看錯了?

    她隻好道:“看來是我想岔了。”

    又道:“我見女君不似來自尊界,敢問可是來自青杭界?”

    “正是。”容晴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夫人是從道服上認出來的?”

    季徽含笑點頭:“我對製衣之技極有興趣。隻是可惜天賦所限,在製衣一道上沒什麽成就。但各界各宗門世家的紋飾我倒是熟知的。”

    季徽屬於興趣。而許多修士熟記紋飾便是為了防止得罪什麽不該得罪的人,又或是討好一些值得討好的人。

    容晴興之所至,穿了鈞天道門的道服,如李眉等人便認為她是靈界女修,隻是交了好運能搭上原承殿下。如果容晴穿的是那名列天衣譜的法衣:想容,李眉忌憚之下,或許根本不敢上前搭訕。

    萬一是位與原承勢均力敵的女君,惹得對方不喜,她李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刻便不明不白地隕落了。

    李眉自己就是這樣的小心眼,也不怪她會如此揣度別人。

    “看來像夫人這樣不小心誤會了我的人可不少啊。”容晴明白過來。“隻是他們還不敢明麵上招惹我。”

    季徽心道:原承殿下如此緊張你,誰敢表現出一絲對你的不好?可憐你竟是一點也不明白。

    略有些苦澀的笑容浮現在柔美的臉龐上。如果晉王能做到像原承殿下為容晴所做的萬分之一,她又何必如此憂愁。

    同是尊界殿下的女人,一個心裏有你,一個心裏沒你,待遇便是天差地別。季徽想起那位能夠堂堂正正進入晉王宮中的強大女修,心都快碎了。

    不是嫉妒,而是失望。

    她是晉王父親贈予他的爐鼎侍妾,本意隻是助他修行。但是晉王對女色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一直以來也就隻有季徽一個女人,更是不吝嗇丹藥,硬生生將她提到化神,使其壽元增加能夠伴在左右。

    雖隻是侍妾,但季徽在晉王身邊一直是很高興的。哪怕她心裏很清楚,即使相伴千年在晉王心中恐怕也沒有什麽情分可言。

    晉王從來就是,對情啊愛啊少了根筋。他想有子嗣,便與季徽生個兒子。對這資質平平的兒子不滿意,便直接考慮換個女人生。

    季徽是如何想的根本不重要。畢竟她隻是個依附他存活的侍妾啊。季徽自己也知道對晉王產生的失望是非常可笑的。

    從來心裏就沒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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