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覺得我如何?”

    荒玹笑眯眯地問她。

    果然換來容晴訝異地抬眸。她還以為荒玹長老會派連成賢教導呢。畢竟連成賢與她之前有過交集,且在紫微一脈地位不低。由他做啟蒙師父,倒也合適。

    就連原本極為安靜的殿內也出現了細微的聲音。想來紫微一脈的諸多弟子也很驚訝。

    “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答應他。”

    天下第一那多痛快啊,根本不覺得一個五衰修士來給化神修士做啟蒙師父有什麽問題。論起來他一個終極境界的大能不也在容晴剛入化神的時候就跟她組隊了麽!

    而且,秦玄易是五衰,他是容晴的師父。荒玹也是五衰,當容晴的師父那又有什麽問題。

    容晴的驚訝隻是一瞬,隨即順水推舟,再拜道:“承蒙師父抬愛,餘容必不辜負師父期望。”

    “好。”荒玹含笑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這是我們紫微一脈的親傳弟子令牌。明英身上也有一塊。”

    令牌從極高的台階上飛下來,最後停在容晴麵前。

    “有這令牌,你在紫微垣還有公共區域都能通行無阻。如果要去其他長老的地方,用令牌登記一下便可以了。”

    “是。”

    容晴雙手取過白玉令牌,係在腰間,與那淡青色凰符一同懸掛著,倒也和諧。

    ……

    原本隻剩下北辰閣主、鈞天宗主還有持正三人的正殿內,一個少年突兀出現在持正身旁。

    持正立時便反應了過來,沉默間躬身一拜。

    少年打量著持正,感歎:“還記得我離開青杭界時,你尚在繈褓,如今都這般大了。”

    言語之間,竟是早就認識持正。

    少年戴著荷葉帽比持正還要稍微矮上一些,然而氣勢卻比持正強大了不知多少。

    “多謝道主當年為我求情。”持正聲音低沉。

    少年眸中現出追憶之色,輕聲說道:“不必放在心上。身世血脈又不是你能選擇的。”

    隨即他看向鈞天宗主:“說到此事,玄易那家夥還執著於……?”

    鈞天宗主沉默,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所以,這回他將主意打到了餘容身上?”

    “我會阻止他。”鈞天宗主表態:“隻要玄易不動手,我便不動手。”

    到得現在,鈞天宗主還是維護著秦老,寄希望於秦玄易能自己醒悟過來。

    “有些執念早該放下了。”少年向前一邁步,再度現身時已經坐在了上首主位:“我不希望有關吞天道尊的事情再度出現,不然我沒法向侍神宗交待。”

    “這一點我們明白。”鈞天宗主苦笑。

    少年提到的侍神宗與東臨宗一樣同屬於尊界五辰。

    當年吞天道尊給鈞天宗包括青杭界帶來不少好處,但這好處沒能享受多久,就因為吞天禁法的關係遭到尊界的敵意,甚至於吞天道尊最後隕落,仍有遺禍留給青杭界。

    少年,即荒蟬,早年機緣巧合被侍神宗看中,前往尊界修行。

    在尊界勢力核心有人就是這點好,可以動用上層關係網將青杭界的損失降到最低。荒蟬當初為鈞天宗擺平吞天道尊的事情出了不少力,所以至今鈞天宗也記得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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