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無預約,那便要遵循先來後到的道理。何至於強硬地讓先來的人離開。這是一。”

    容晴朝著聞人十七與溪真所在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我好心邀請你們上樓觀景,你卻反倒對我師兄咄咄逼人。這是二。”

    “有一有二,難道還要等你們來個三麽?”

    “或許聞人家族確實非常不凡。可是今日我所見到的卻讓我很失望。”

    聞人十七看著容晴,一時沒有回答。或許是因為她太久沒有遇到敢正麵說聞人家族不是的人了。

    “餘容。”溪真聲音冷了下去:“你居然敢這麽對十七殿下說話!”

    “十七殿下?”容晴笑了,“溪真師姐好歹也是鳳凰城主的女兒,招待客人本來正常,何至於像個哈巴狗一樣跟在別人身後晃尾巴?”

    嘲諷這種事,容晴很少做。但真要嘲諷起來,她可以將話語說得極其惡毒。這還隻是剛開始。

    “再者說,小造化界與浮屠尊界是有極深的淵源,然而我隻聽說過像浮屠尊界的序列才會被修界眾修尊稱為殿下。什麽時候聞人家族的後嗣也可以在其他靈界被尊稱為殿下了?此事,浮屠尊界可答應?”

    西子在一旁簡直目瞪口呆,看著一向和和氣氣的小師妹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懟完這個懟那個。

    解氣是心裏真解氣啊。可他也不由擔心小師妹被人記恨怎麽辦。

    被聞人家族記恨上,哪怕小造化界和青杭界相隔遙遠距離,那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我很想知道,你是依仗著什麽才敢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

    聞人十七麵無表情地盯著容晴,仿佛在她眼中,容晴已經是個死人了。

    或者說,任何敢挑釁聞人一族顏麵的人,都成了死人。

    “依仗你這個連衰劫都沒有到的師兄?”

    “還是你那個隻差一步就成道主的師父?”

    “要知道,就是你們鈞天道主到了我們族中也沒有資格放肆。”

    聞人十七的聲調很平靜。因為她說得是事實,所以不需大聲嚷叫來讓別人相信。

    能在小造化界立足的聞人家族,其底蘊不是青杭界鈞天宗可以比的。道主層次的存在就算不是多如狗,也並不少見。更何況族內還有道尊坐鎮。

    鈞天宗曾經是出現過一位道尊。但那位道尊早就自取滅亡了。

    “她哪有什麽依仗。”溪真咬牙切齒:“她隻不過是一個母界來的下賤之修,以為拜了個師父就能擺脫她的卑賤出身了麽?”

    溪真冷笑。這是不可能的。

    聞言,聞人十七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憐憫。

    越是什麽都沒有的人,越是會虛張聲勢。如果她和餘容計較,反倒有損她的身份,傳出去名聲也不太好聽。

    而且……隻要不是完全撕破臉皮,今日也打不起來。

    “原來如此。”聞人十七雙眸微合,“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與你們鈞天道門計較。隻需你向聞人家族跪地賠罪便是。”

    這個“你”,指的自然是容晴。

    “賠罪?”容晴看著聞人十七與溪真一唱一和,仿佛看了個笑話:“你們不講道理在先,我才同你們講道理。沒想到你們還是不講道理,與我講起了家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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