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紗後傳來的聲音很年輕。

    “先生乃夫子高徒,來慚愧,還不知先生字號?”

    “餘……”容晴語音略頓,答道,“魚樂。”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哉。”貴族姐話中帶笑,“先生字號,著實意味深長。”

    容晴眼神一閃。

    實話,這個身份實在古怪的很。容晴自接手這個魚樂先生的身份之後,即使有心,也無其他更多細節可查。

    就好似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麵前這位貴人既然對夫子了解甚詳,難道她知道什麽?

    ……知道這個魚樂先生的來曆?又或者這個身份就是假的?

    貴人沒再就魚樂二字多做展開,反而是回到了夫子身上。

    從著書到清談,隱藏在素紗之後的女子將夫子曆年的見解一一拈來,如拈花一般。如果魚樂先生是個西貝貨,恐怕無力招架。可偏偏容晴是郭夫子的學生,自然對答如流。

    貴饒話音越越輕快,顯然極是高興。這處島清淨有餘,久了難免孤寂。能遇上一個談得來的人,著著也就淡忘了時間。

    直到她得太急,一時輕咳。惹得崔七娘連忙繞到紗後輕撫她的脊背。

    “藥已好了,我給姐端過來吧。”

    “讓先生見笑了。”女子不急著回答崔七娘的話,反而先向容晴道了一聲不是。

    “我與先生相談甚歡,不必避諱先生,直接將藥端來便是。”

    崔七娘輕欸了一聲,低低勸告,“姐千萬仔細著身子。”

    完,才下樓去端煨好的湯藥。

    容晴知道崔七娘剛才所是委婉的送客之意。隻是姐都想讓她留下,容晴也就厚著臉皮繼續坐著不動了。

    “起夫子畫作……姐在樓下所懸掛的畫軸之中,我最是好奇那幅女子像。不知姐是從何處收來?”

    “可是罕見?”姐輕笑。

    “實在難得。”容晴連道,“難得的很。夫子輕易不做這般畫像。”

    “贈畫於我的人也是這般。”姐回道,“據是夫子的手稿,原是要燒毀的,隻是不忍心大好畫作付之一炬,這才贈予我這惜畫之人。”

    “原是如此。”容晴連連點頭,“也是姐與其的緣分了。”

    容晴明白這贈畫一不過是托詞。隻怕是夫子的仆從亦或是學生借著收拾屋子的便利將一些手稿私自賣了出去。這些手稿多是不署名的,也就懂的人才會收集。

    “我收到此畫之時便極為喜愛。雖是像,可是依我看來,其價值並不低。”

    “越是看它,越是發現夫子作畫時付出的心力。因此難免疑惑這畫中的丫頭究竟是何人?”

    “今日得見魚樂先生,想必能一解我之疑惑。”

    容晴知道這是誰,但其真實身份,反而不能。即使是夫子生前,也沒有大肆尋找過雲容。容晴更不好這麽直接就點出這畫中饒身份。

    “這畫中的丫頭是夫子早年收養的孩子,隻是有一日不知為何竟失蹤了。夫子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原是如此。”姐低聲輕歎了一句,“此事我記著了,若是可能,不定便能幫夫子找到這孩子。”

    “魚樂替夫子謝過姐大義。”容晴聞此,當即起身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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