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衡量標準中,最難的一項,便是感悟。”

    許多渡劫修士,便是因為在感悟上無法達到要求,而就此隕落。

    “僅僅是感悟道種,對於普通的化神雷劫來,已經足夠。可是要進行第一轉,這還遠遠不夠。”

    “要施展出道韻,給這雷劫看到,方能召引出第一轉化神雷劫。可惜的是,記載中對於道韻的要求卻語焉不詳。越多越好……到底怎樣才算達標。”

    因此容晴隻得寄希望於餘下的玉簡中,有關於此和入夢墟的消息。

    時間過得極快。

    極寒極深的夜悄悄走過。

    一點點晨曦從雲中亮起。

    守樓弟子自退出書樓後便盤坐在樓前階梯底端,執行自己值守書樓的職責。別看他隻是值守弟子,能被任命來守樓的修士,自然不凡。雖然收斂了威壓,但隻要仔細感應,便知此人居然是半步化神修為。

    此刻,他抬起頭,眼睫輕眨,抖落羽睫上的白霜。似有所覺,朝樓頂看去。

    第九層緊閉了近千年的窗戶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修出現在窗邊,淺淡的晨光照亮了她的眉眼。

    她遙遙看著際。縱然此處之所在,離穹已經很近了。

    容晴緩緩勾起嘴角,左手摩挲著一塊血紅色玉簡。

    亮了。

    ……

    微綻的花朵,仍舊綴有晨露。

    身著夏衫的侍女們三三兩兩地散在花叢中,收集著這些露水。

    就在這時,一輛精致巧的馬車居然直接通過了拱門,進入了內院。

    比普通馬車縮了一半,就連拉車的馬匹也是一頭駒,脖子上係著金絲絡子。

    好可愛啊。侍女眼中露出喜歡,卻很快地低下了頭,恭恭敬敬地行禮,直到那馬車穿過了這一處,隻餘極輕的車軲轆聲。

    侍女起身,無奈地對視了幾眼。

    這個月裏,這輛馬車已經是第五次出現了。

    她們無不是訓練有素的侍女,因此除了眼神交流之外,不敢些閑言碎語。

    即使是進入了內宅範圍,這輛馬車也足足穿過了數重院落,才在一座並不出眾的院落中停下。

    馬駒停步後,便靜默地立在原處,不曾有馬蹄亂踏的情況。

    這時響起了另外一種車輪轉動的聲音,還有很輕的腳步聲。

    車簾子自內掀開,一個梳著雙環髻的女童率先從裏麵跳下,而後才從其中出來一位輕紗覆麵的白衣女子。

    僅僅是從其露出的上半張臉來看,便知這是一位佳人。

    女子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公子福身行禮。

    “趙掌門,請。”獨孤至沒有多話,由支姨推著輪椅在前帶路。

    被稱為趙掌門的白衣女子沒有太多的好奇心,聞言,直接背上藥箱隨著獨孤至進入了屋內。

    門前一位年長侍女默默打了門簾。

    趙日月進門後,有些訝異地發現,屋內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反而是在窗邊擺了好幾束新折的花枝,因此飄滿了花草的清香。

    “獨孤大夫。”一道女聲從床帳內傳出。

    “秀娘,今日覺得如何?”

    “尚好。”鍾秀簡短地回答道。

    獨孤至並沒有再往裏,而是眼神示意趙日月。

    她心領神會,帶著女童朝屋子深處走去。

    兩側輕紗被勾起,露出簡單的內部。一桌一椅,一處屏風,還有一方床榻。

    趙日月直覺這屏風後麵有人,不過,這與她無關。

    她將藥箱放在桌上,站在榻邊溫聲問道,“夫人可否將手腕伸出,隻需觀脈片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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