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你不止一點重啊。”容晴從坑裏把女孩挖出來,就當挖了個蘿卜頭似的。

    孩衣服上都是灰和泥,她拍了拍也就放棄了,將孩子抱了起來。

    這一抱,就覺得沉甸甸的。回想起那個瘦弱的婦人,她不得不感歎,當娘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們去找娘親好不好。嗯?”容晴幅度的惦著孩子,同時盡量溫柔了語氣和她話。

    容晴沒有什麽抱孩的經驗,也隻能學著看到過的別饒抱法來試試了。

    所幸的是,懷裏的孩好像是屬於特別大心髒的那款,把自己親娘丟了都無所謂的感覺,臉上也沒什麽淚痕。被一個陌生女人抱著,也不哭不鬧,反而是乖乖的伸著胳膊扒在容晴身上。

    “寶寶,我們這就走咯,告訴……”容晴頓了頓,很是悲韶咽下了“姐姐”這個詞,“告訴阿姨,你家怎麽去呀。”

    容晴一邊輕聲哄著她,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有指望過孩會回答,容晴看著這四處的破敗,有些猶豫。

    孩子不見了,孩子母親必然著急,當務之急是先帶孩子找到母親。也不知道孩子母親是不是就在附近。若是一般情況下,容晴肯定是先把孩子送到州府那,但是這個孩子不同。

    就在昨晚,她還看到孩子安然地呆在母親懷裏。可才一都不到啊,容晴閉了閉酸澀的眼,原本熱鬧無憂的睢城安穩的表麵就好像被巨石砸了個坑出來,勉強的秩序下是人心惶惶。女孩身上穿的還是昨那一身,但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恐怕也很難洗幹淨了。

    她現在忽然能感受到老先生為什麽突然就熱淚橫流了。睢城這邊是不地震的,可現在被波及到都是如此嚴重的毀壞了,那不知道在哪個州的震中心,又會是怎樣一副慘烈景象。她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不再是修士的容晴,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麵對人力難以抗衡的災,她一樣脆弱。

    她不知這對母女家住何處,但是經營餛飩鋪子的那對夫妻必定知曉,她將孩子帶上,去丁香巷問了住址想必就沒問題了。睢城南部的巷道四通八達,大大都有,如果是剛來睢城的人,肯定會被這迷宮一樣的巷子給繞暈,可容晴不一樣,自從來了睢城就沒離開過,連口音都同化到本地人都聽不太出來了。

    隻是答應了那兩個年輕學生,若是貿然跑開,等他們回來尋不到她,又很麻煩。

    回憶著巷道的各個口子,腦海中還沒那麽高端能浮現出平麵俯瞰圖,容晴失笑,其實是完全靠著熟悉感來規劃路線。

    “拚了。”容晴喃喃道,對著女孩哄了一句,“寶寶乖一點,待會千萬別亂動。”

    她將女孩舉到牆頭上,讓她坐著別動。緊張地盯著孩子,見她果然很聽話地沒動後,容晴才盡快地翻身過了牆,回身將孩子抱了下來。

    她要抄另一條路,為了趕上老先生那邊,同時再從大夫家出發也能很快就到丁香巷。

    飛簷走壁她也不會,隻好指望著路沒有損壞得難以通行這樣子了、

    容晴抱著女孩一路跑跑停停,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人。

    不少人家已經緩了口氣,將自家的地方整了整,出來幫忙清理一下道路上的亂石碎磚。

    此時還在巷道內的多是婦人老漢,見著抱個孩子跑得不快卻也沒停的容晴,下意識地都讓了讓。

    “謝謝。”容晴喘著氣,但也沒法停下來太多了。“謝謝。”

    人們就看著一個穿著書院先生服飾的女人,跑得滿臉通紅,經過他們時,還帶著明顯的熱氣。

    相比起一身狼狽的容晴,在北極雪山上修行的人則是非常悠閑了,且他們的風姿神秀足以壓製任何俗世的金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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