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聯邦青衣軍抵達南坡底部的時候,開山坡上的赫塞軍團已經潰不成軍。

    雖然紫牛長老早就下令布置陣地,準備做困獸之鬥,奈何赫塞軍團已經鬥誌全無,除了不斷離開的逃兵以外,留手在陣地上的士兵在天亮前的幾個小時內,甚至連防禦工事都沒構建好。

    每個赫塞士兵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後麵的監軍則是一手持槍,一手揮舞牛皮長鞭,不斷教訓臨陣推脫的家夥,這才讓他們勉強將槍口對準坡下,準備對抗已經奔襲一夜青衣軍。

    隻是,赫塞戰線終於還是在炮聲響起後潰散了。

    沒錯,背麵亞安市的炮兵陣地再次轟鳴,像是戳破一眾赫塞高階軍團的謊言泡沫一般轟然奏響。

    人家的火炮還能用,不但能用,甚至能直接讓炮彈飛過山脊,傾瀉到赫塞陣地上。

    一時間,光與火將赫塞陣地包圍。

    到了這個時候,聰明的赫塞人已經知道現在的處境了,因為,對方在北麵的火炮明明能夠打到南坡的赫塞陣地中,卻一夜未發一彈,這離奇的邏輯透露了對手的作戰目的——人家要等到後方的隊伍上來,將撤離的道路堵死,嚴防突圍或者逃離,也就是......

    全殲!

    赫塞陣地頓時硝煙四起,原本就驚弓之鳥的赫塞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步槍,在簡陋的戰壕裏作鳥獸散,紛紛衝著陣地後方逃去,準備再次逃回北坡。

    隻是他們忘了,北坡的道路已經被摧毀,除非他們跳下數十秒高的懸崖,才能再次踏上平原的土地。

    各個戰線上的監軍都是紫牛長老的直屬手下,見狀立即拔槍,衝著逃兵不斷扣動扳機,將後退的士兵就地正法。

    隻是無濟於事,畢竟是全線潰退,人數實在太多了,甚至,在監軍手槍的子彈打光,忙不迭地更換彈夾時,逃兵舉起手中的步槍對著他們打了冷槍。

    整個赫塞陣地上一片混亂。

    炮聲停止後,南坡下麵的青衣軍紛紛衝出戰壕,衝向了赫塞陣地。

    此時,赫塞軍團已經無法阻止起任何有效的阻擊,就這樣被洶湧的青衣軍攻破。

    紫牛長老從指揮軍帳出來的時候,陣地上已經滿是丟盔棄甲的逃兵,原本在各個陣地布防的幾名軍團長也不知所蹤,抬眼向陣前看去,才終於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號稱憑借手下兩百挺重機槍能夠擋住任何攻擊的第四重火力軍團長,正向著坡下湧來的青衣軍跪降,高舉的雙手格外諷刺。

    怒從心起,紫牛長老身上符源爆發,厚重的騎士甲快速覆蓋全身,之後,他抽出背上的雙手大劍,將符源與自身的力量催發到極致,將大劍拋飛了出去。

    巨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衝著第四軍團長的後背正中落下。

    隻是,還是因為太遠,這一劍最終越過了第四軍團長的頭頂,從他雙手之間飛了過去,直接插在第四軍團長前方不到兩米遠的地方。

    已經投降的第四軍團長頓時嚇得一個趔趄,激靈靈從地上彈了起來,向後方看去。

    當他的目光與紫牛長老對視的那一刻,第四軍團長怒從心起,衝著紫牛長老高聲罵道:

    “煞筆,還不投降!”

    紫牛長老毫無所動,就這樣一直瞪著第四軍團長。

    就在這時,第四軍團長的身體猛然顫抖,一顆顆子彈穿透了他的後背,嘭起一團團血霧的同時,前胸也被血液漸漸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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