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導師明確說了,所謂的汙染...正是契約者的存在!

    智慧教團的使命是“清除汙染”,那麽等於...清除契約者?!

    想到這裏,封偉頓時打了個寒顫。

    智慧教團是個“反契約”組織,我特麽身為一個契約者,原來莫名其妙地加入到一個反契約者組織!

    他頓時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卻看到導師正在笑吟吟地看向自己,指著不遠處的科學院內最高建築,說道:

    “快走吧,我們就要到了。”

    “教長大人已經準備好了儀式,就等你了。”

    儀式......再次聽到這個詞匯,封偉馬上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感覺自己的雙腳如同灌鉛,再也不想前行一步。

    智慧教團...崇尚智慧和科學,這一點是能夠確定的,可是這莫名其妙的,類似於宗教的儀式又是什麽?難道智慧教團是野蠻宗教和科學信仰詭異結合的組織?

    不管怎麽說,反“契約者”的理念已經從導師口中確認了,那麽所謂的儀式......滿是危險的味道啊——自己這個加入反契約者組織的契約者,去參加什麽亂七八糟的儀式,會不會搞出獻祭那一套來?

    而祭品...正是身為契約者的自己?

    封偉覺得自己的腦補到的危險並沒有什麽邏輯問題,而且,有很大可能。

    野蠻和智性,並不是永不相交的兩條直線,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兩者是共存的。

    他抬頭審視奧珀·普蘭克導師臉上的表情,立刻覺得滿是和藹與期望的笑容背後似乎有種殘忍的味道。

    去嗎?

    —————

    能拒絕嗎?

    如果不去,隻能趁現在逃跑了,逃跑!沒錯,逃出聯邦自然科學院,流浪於江湖...

    封偉一時間難以抉擇。

    自己考進聯邦自然科學院,糊裏糊塗地成為了潘多拉智慧議會的一員,甚至這幾天以此而深感自豪...誰知,事情竟然有了完全無法揣測的急劇變化,自己加入的竟然不是潘多拉,不,是潘多拉,智慧教團應該也是潘多拉的一個派係,但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期望的潘多拉。

    跑,跑的掉嗎?他很想一聲長歎。

    他環顧在校園內隨處可見的持槍警衛,很快打消了轉身就跑的念頭...那無異於找死,隻要普蘭克教授一聲高呼,警衛就能將自己打成篩子...我的契約能力並不是戰鬥類型。

    劫持導師作為人質?嗬嗬...

    奧珀·普蘭克卻是似乎注意到了封偉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段時間的警衛的確增加了,我聽說...好像是教長手下的小組有人背叛,偷走了很多重要的試驗材料。”

    封偉茫然地點了點頭。

    奧珀繼續催促道:“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不要讓教長等太久。”

    “還有。”他繼續說道:“早點去就能早點開始,畢竟,你要在儀式中花費不少時間,而且要承擔很大痛苦,早點結束最好。”

    封偉聽到他這麽說,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差點撒開雙腿就跑。

    還特麽要承擔痛苦,是不是說明...自己猜想的被“獻祭”是真的?

    幸好,導師最後又加了一句:

    “等儀式結束後,你就是智慧教團的正式成員了,可以休息幾天。”

    封偉快哭了。

    原來...不是有去無回,而是有去有回啊。

    導師,你說話不要這麽嚇人好不好?不知道我想象力豐富麽?正在預想一個相當恐怖的場景。

    原來都是自己嚇自己的。

    封偉仍然不放心,試探著問道:“導師,那個...儀式到底是什麽?怎麽做?”

    普蘭克直接擺了擺手:“哎呀,不要解釋了,趕快走吧。”

    “到了按照教長大人的命令做就好了。”

    封偉隻能硬著頭皮,邁開步子。

    ......聯邦自然科學院的白色主樓足有十層,幾乎是首府九州市最高的建築之一,而普蘭克教授所說的教長辦公室正是在最頂層。

    這裏守衛極其森嚴,幾乎十幾步就是一崗,到處都是腰間插著手槍的警衛。

    這些警衛與治安署或監察署的製服不同,是聯邦自然科學院自身的武裝力量。

    層層盤問並搜身後,終於抵達十層。

    普蘭克教授沒有停留,直接推開樓層裏最大的一個房間門。

    一名身穿乳白色博士長袍的老者已經坐在沙發上,似乎等了很久。

    封偉循著角落中的孔隙看去,發現老者須發皆白,臉上滿是皺紋,年齡怕不是得有九十歲以上。

    更明顯的是,對方身形佝僂,皮膚呈現出一種隱隱的青綠之色,仿若電視劇中中毒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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