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並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克裏斯娜沒什麽猶豫,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腹稿:

    “我通過書信地址,猜到了歐陽少爺的身份。”

    這是如實回答了…互相在報紙上留言,這也算是筆友的一種,後來成為聊天群友,則更符合筆友的身份——筆友為什麽會消失,還不是因為即時聊天工具的出現,所以說,筆友這種東西,其實是被後來的聊天工具取代了,一脈相承,幾乎是同一種東西。

    而對於是否早就知道歐陽傲身份這個問題,克裏斯娜當然也是早就知道…

    所以這個回答,幾乎有八分真。

    克裏斯娜沒選擇撒謊,作為一名東城市治安署的治安員,當然能夠通過地址輕易查詢到同市筆友的身份,這是職務上的便利…如果說不知道筆友是行省兒子,不太可信。

    坦誠麵對,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歐陽行省之所以要當麵和兒子筆友聊聊,這原本就有考察的意思…無論哪位政要知道自己的獨子交了寫信的陌生朋友,都會下意識地猜測著是否是個陰謀,是否是政敵的套路,即使不是這樣,也會自然而然的想象對方有所圖…這是作為首陽行省第一人自然而然的推測。

    當知道對方是治安員,行省大人的懷疑更加濃重,猜測這是聯邦激進派埋伏的暗線,畢竟整個首陽行省從治安部到各地治安署已經基本被激進派控製,東城市的治安署署長譚炯,更是激進派的代表之一。

    不過,現實情況似乎有些複雜…這種考察的意味已經很明顯,眼前的克裏斯娜也應該知道自己和她見麵聊天的目的,卻沒有刻意撒謊逃避嫌疑,而是坦誠吐露,說自己知道歐陽傲的身份…

    行省大人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了,半生的宦海沉浮讓他早就能夠做到控製表情,沒露出任何異常,笑問:

    “克裏斯娜小姐,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轉換話題到生活,改為閑聊,氣氛頓時鬆弛了不少…

    說完,歐陽行省用餘光看向旁邊坐著的駱笙…在確定與兒子筆友見麵之後,他想到了正在家裏的知名心理醫生,更是早就知道她善於通過表情猜測心理,所以請她過來把關。

    駱笙並沒有察覺行省大人的目光,她正在炯炯注視克裏斯娜臉上的每一絲變化…

    “我父親名叫奧爾德斯·巴恩斯,曾是東城市治安署的一名見習督察,已經患病離世,我母親也在不久後離世了,我是一個人生活的。”原主的記憶早就已經和何曼的記憶融合在一起,這些信息彷如就是何曼自己的經曆,說出來根本不用回想。

    至於內容,當然都是真實的。

    駱笙幾乎在話音剛落的時候,便轉頭看向歐陽耀,輕輕頷首。

    說的都是真的,沒有撒謊……歐陽行省會意,他是有些為難的,他無法直接問克裏斯娜“你接近我兒子是否有什麽目的”…這太直接,也太傷人,如果眼前的女治安員真的隻是兒子的“筆友”,這恐怕還會傷害到兒子的感情…行省大人還是十分重視兒子的心理和情感教育的,尤其是精神病事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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