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喆頓了頓,再次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說道:

    “我原本以為就會這樣下去的,隻是後來……沒想到弗雷斯塔署長上任後,脅迫我為他服務,籌碼是我的老婆和孩子,這是真的,因為我老婆不止一次說過,出門的時候身後有人跟蹤…”

    “在現在的治安署麵前,女人和孩子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包括我,也不得不為弗雷斯塔署長服務…”

    “兩位都對我有恩,但是…但是我沒辦法。”

    “所以彭斯老兄說嘛,你是個性情中人,幹不了這一行。”艾良微笑說道,通過表情完全看不出心思。

    “所以,你有預感治安署要放棄你了…”莫測繼續說道:

    “但是,你沒辦法,你怕他們放棄你之後,會將你們一家人滅口,所以艾老板這邊有情報的話,你還是會給治安署送過去,希望治安署不要舍棄你,也不要對你家人動手…”

    “在治安署的時候,你想過要不要拚命救下我,如果你死了,想必治安署也不會繼續為難你老婆和孩子…一了百了!”

    仇喆點了點頭,臉上凝重,沒什麽遲疑地沉聲說道:

    “我愧對兩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隻求一點,放過我家人。”

    莫測忽然感覺五味雜陳…

    仇喆是個契約者,可能就是因為契約能力,成為了治安署關注和培養的對象,就像鄭安白一樣,做了治安署隱藏的線人…

    後來事態逐漸發展,逐漸惡化,推動著他不得不成為一名“三麵間諜”,至少,他想做三麵間諜…與普通鐵民相比,契約者具有超自然的能力,可是,仇喆卻仍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隻能淪落在三方勢力的夾縫中,求得生存。

    彭斯·羅德曼將仇喆送到艾良這裏,其實也未必是什麽好心,說艾良是個良民,恐怕鬼都不信,畢竟他是隨便就能派出一隊殺手的興隆山莊夜總會老大,他對仇喆倚重,其實同樣是把仇喆當成工具…

    仇喆的“知恩圖報”,很大可能是一廂情願了…這個一廂情願有些可悲。

    仇喆更像是一個具有正常情感的普通人…他對彭斯感恩,所以想要拚命救下彭斯,哪怕對手是威脅自己全家的麥夫·弗雷斯塔,這種“義氣”讓人感覺既可悲,又心酸。

    契約者也是人,至少按照仇喆的敘述上看,他是個有血有肉重感情的人,並不像一名冷血的間諜或殺手。

    也同樣因為他是人,所以會有缺點,會被弗雷斯塔脅迫;

    最厲害的不是契約能力,還是人心…

    莫測默然不語,將麵前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艾良倒是出乎意料,他沒有繼續保持背對仇喆的姿態,而是轉頭看向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你還真是不太聰明。”

    仇喆頓時一愣,原本積蓄等待最終“審判”努力頓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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