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一月之後,國主下了命令,無憂在禁足期間表現很好,因此便解了他的禁足,隻是不可再胡鬧,否則便不是禁足這般簡單。

無憂接了聖旨:“謝過父王。”

不用禁足他自然開心,這樣做什麽事都方便了很多。

而時音一接到這道聖旨,立刻便帶著月凝回了時府,隻是此次迎接她的卻不是爹娘的噓寒問暖以及姐姐的疼愛。

“跪下!”時老爺坐在上方,臉色嚴肅,時夫人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狠心的什麽都沒。

時音依言跪下,沒有一絲怨言。

她知道這次禁足確實是她不對,她陪了無憂,卻讓家裏的齲心了。

時老爺冷笑:“我的好女兒,不過才兩歲,倒是學會了大義,為了少主竟連家都不要了?”

時音沉默,對於此事她無法解釋。

當時她看著無憂,確實是選擇了陪他緊閉,至少那個當下她沒有想到時家,後來知道可能對時家造成的影響,也已然遲了。

時老爺見她不話,更為生氣:“阿音,時家生你養你,並不要求你為時間做什麽,可是你也不能完全不顧家裏,你可知我與你娘還有你兩個姐姐在知道祭之後你便被禁足有多擔心?”

祭是大事,突然傳來被禁足的消息,他們隻以為是阿音犯了什麽錯。

他們都準備拿錢去宮中走動,隻希望國主看在她年紀還的份上饒了她,可沒有想到,他還沒出門,少主殿便來人了。

他才知道,原來她的好女兒又是因為少主才禁足。

“他是少主,即便被禁足,也有下人伺候,國主不會對他下狠手,你呢?”時老爺恨鐵不成鋼:“你真以為你掛了個郡主的名號,便真的能得到同他一般的待遇了麽?”

時音搖頭:“爹,阿音沒有這麽想。”

時老爺一拍桌子:“那你是怎麽想的?即便是搭上自己,牽連家人,也要陪他一起?”

“我……”時音不知道該怎麽。

時老爺氣不過:“既然你這般喜歡禁足,自今日起,你便禁足在時府三月,什麽時候磨掉了這衝動的性格,什麽時候你再出去。”

“爹?”時音沒想到竟會這樣:“阿音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要禁足,可以換個其他的懲罰嗎?”

“不校”時老爺板著臉,時夫人與時宣時雨雖想求情,卻也覺著不能任由時音這般任性下去,否則遲早會將整個時家搭進去。

時家不傻,時老爺與時夫人之所以低調也是因為知道樹大招風,國主對他們的心思,他們多少也能摸到一點,因此才不敢往上湊,沒想到他們這個女兒倒是湊的開心。

時音垮了臉,但最後還是撐著點點頭:“女兒知道了。”

她在月凝的陪伴下回了屋子,雖爹娘不曾打罵她,但方才爹爹眼中的失望更加讓她難受,她一直隻顧著她自己的記憶,卻沒想到傷了他們的心。

“月凝,你我是不是做錯了?”時音托著下巴,趴在桌子上,臉沒有生氣:“爹娘他們……是不是對我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