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這話的意思很簡單,他是看在時音的麵子上才不與竹心計較。

雖沒有被趕出去,但竹心卻覺著心都被堵住了,但她不敢再有任何疑義,旁人隻以為自家主子是個頑劣不堪的,隻有她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她若是再不識趣,主子怕真的會舍棄她。

暗衛的培養雖多有不易,但卻也不是完全無法替代。

竹心起身徒一邊,看向時音的目光中滿是惡毒,但她藏的很好,好到已經開始討論正事的人並沒有發現,除了時音。

時音對這種惡意有著生理性的反應,這還要多虧百花仙子。

因此她隻要掃一眼便知道竹心是打的什麽主意,看來,應該讓無憂注意一下外麵的謠言了,原本她隻覺著自己不在意便好,沒想到其他人也會當真。

無憂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這段時日,你們的訓練效果如何?”

“回主子,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其中竹心訓練效果絕佳,用不了一年,便能與屬下一般。”回話的是南丘,他雖不喜方才竹心的表現,卻也不會偏頗。

無憂掃了竹心一眼:“不錯。”

竹心有些失望,她以為主子至少會嘉獎她,沒想到隻是這麽一句輕描淡寫的不錯,雖然她同樣很開心,但是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隻有南丘知道,若不是方才那一出,主子定是要獎勵竹心的,畢竟暗衛的培養耗費巨大,成效卻緩慢,竹心在一眾暗衛裏已然算是翹楚,可惜……非要作死。

時音眼觀鼻鼻觀心,雖無憂讓她一起聽,她也不願意過多的摻和,她可以私下給無憂一些建議,甚至與他討論無憂國的前景,但是她卻不能在這些人麵前多什麽。

不是所有人都與無憂一樣,知道她的不同,並且能接受她的不同。

此次南丘將這些人帶過來,一是為了往無憂看看暗衛的進展,二也是因為他需要帶這些人出無憂城。

“恩?”無憂眨眨眼

暗衛的調動向來都是聽從無憂,此次他並沒有什麽吩咐。

南丘單膝跪地:“林意在林家遞出消息,今日子時,無憂城外十裏,會與塞外密探密會,屬下想帶來去捉一個現校”

“不必了。”無憂卻搖搖頭。

南丘有些急了,這可是大好的機會,林家意圖不軌,表麵功夫卻做的非常到位,以至於他們很難抓到把柄,現下難得有這麽一個消息,他們怎麽能失去?

無憂冷笑:“南丘,你太急了。”

一句話的南丘有些脊背發涼,他猛然抬頭:“主子的意思是,這消息並不準?”

“何止不準,怕是個套。”無憂臉色不愉:“現下本少主被禁足,若是你們去捉拿林家,卻反而被擺了一道,你猜林家會如何?”

“少主禁足期間仍舊不忘陷害忠良,其心可誅。”不等南丘回答,無憂便將這將答案了出來:“雖父王母後隻有我一個孩子,但你不要忘了,其他四大家族的後人還在虎視眈眈,一旦我被抓到致命的把柄,那些人,如何不會趁勢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