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震驚的情緒還沒有回複,便被這番話驚的連連倒退了兩步。

這是兩歲的娃娃能夠出來的嗎?

他伸手指著時音,你你你的半都沒有出一句完整的話,林歡不比他好哪去,自時音出來,她身體都軟了,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當然,她主要是因為心虛。

雖然南丘時音的人生還是會很好,可她始終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決心被時音那一句質問打的煙消雲散,隻剩心慌。

“我的不對嗎?”時音歪著腦袋:“我雖然年紀,也不是傻子,阿爹阿娘常常,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我好,今日在少主殿,你們都太奇怪啦。”

她自認長的可愛,可也隻有家人才會喜歡這樣一個兩歲的娃娃,在旁人眼裏,兩歲的娃娃就是個麻煩精。

可林歡林意包括南丘都對她太好了。

“時姐笑了,我們不過是下人,少主帶回來的客人我們自然盡心盡力。”南丘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也恢複了冷靜。

時音依舊歪著腦袋,依舊一派真:“可少主帶我回來是禁足呢。”

禁足,為何她與林意能毫無阻礙的去了秋千?

她先前不在意不過是覺著不會出什麽事,可等出事之後,她便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來。

南丘還是笑著:“少主不過是開玩笑,餘師傅罰了他的禁足,帶您回少主殿,也是為了解悶,您並未犯錯,何談禁足?”

“呀,那是我多想了,都怪平日裏話本子看多啦,隻是方才你們的話我實在是不明白呀。”時音軟萌萌的聲音充滿著疑惑:“你們要做的事,為什麽和我有關係呀?”

南丘正欲什麽,林歡已然崩潰的軟倒在地:“我、我不做了,南丘,我沒辦法,你看看吧,她才兩歲,若是送進去了,我與林意一輩子怎麽安心?”

林意自便心善,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必然會怪罪的,到時候一切又有什麽意思呢?

“你!”南丘啞了,他縱然有再多的方法將時音糊弄過去,卻無法逼迫林歡,最後他隻能恨鐵不成鋼的道:“罷了罷了,你們姐妹之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南丘憤恨離去,林歡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捂臉痛哭。

時音蹲在她麵前:“大姐姐,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之所以沒有直接發難,便是看出了這其中奇怪之處,南丘不,林歡卻未必能撐得住,否則也不會讓她發現端倪。

方才,林歡在她方入睡的時候,很聲的了一句對不起,這是讓她將所有懷疑串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林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驟然聽到這稚嫩的詢問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哭的更厲害了。

她怎麽就昏了頭呢?

時音蹲的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隻等著她哭的聲音了些,才輕聲道:“阿音還,許多事不懂,但大姐姐同我或許會開心一些的。”

軟糯的聲音刺的林歡心中一痛,她緩緩抬頭,像是發泄似的將壓在她心底的秘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