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少年一把扯住時音,直接將她抓進了馬車,木板被他砰的一下放回去,還沒一句話,兩人便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撞飛,砸到車壁上又彈回來。

伏羲!

時音喊了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伏裟能力被隱藏了大半,並且為了不山她,還必須她吩咐才會做事。

就剛剛,她被這少年嚇了一跳,忘了喊伏羲,這才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上來,又被摔了這麽一遭,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伏羲,快,停住馬車。”時音在腦海裏吩咐道。

伏羲早在等著命令,聽到這聲音二話不便穩住了馬車,時音慌不迭的掀開車簾,眼前的場景令她頭大——馬車堪堪停在練馬場入口,此刻皇家練馬師乃至貴族家的公子姐都圍在入口處,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模樣。

當然,他們要關心的是這馬車的主人,而不是她……

“你是何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練馬場的大師傅,他三十有餘別恨,一身馴馬術在無憂國難逢敵手,是皇家欽定的大師傅,別看這名頭不大,但便是無憂對上他都發怵,因這人是其他四大家族唯一剩下來的後代,是國主都要好好看鼓人,怕他掉了根頭發,就能引來無憂國上下的陰謀論。

餘別恨倒不至於與個兩歲的娃娃為難,隻不過這娃娃以這般姿態從少主的馬車裏滾出來,他實在太過震驚——時音還不知道,方才那一撞,她的頭發已然散落,束著頭發她還能騙騙旁人,自己不過是個過於好看的公子,這頭發一落,這騙饒話便大打折扣了。

時音一時不知該怎麽回,一陣哭搶地的聲音便傳來:“少主,少主,您沒事吧,少主,您可不能出事啊……”

一路號喪的南丘轉到馬車前,正要下跪請罪,就對上了一雙懵懂無知的眼睛,他頓時愣住了,灰頭土臉的杵在那裏,腦袋一時打了結:“不、不是少主,就算屬下沒有趕好馬車,您也不能、不能就這樣變回時候吧?”

時音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少主,他這個屬下眼睛什麽時候瞎的,這樣瞎扯的事也能出來?

“南丘!”溫熱的氣息從時音耳旁傳來,少年聲音尚顯稚嫩,卻分外的好聽,隻那話卻不怎麽好聽了:“你今日是手殘了還是腦殘了?”

南丘瞬時閉嘴,悶頭悶腦的徒一邊。

無憂撥開時音,衝著杵在原地的眾人一揮手:“無妨,本少主不過與時家妹妹玩耍,南丘一時手殘,馬車趕的快了些,驚擾了餘師傅,實在不好意思。”

時音都能感覺到這少年滿滿的不耐煩,若不是他口中的‘餘師傅’在這裏,怕是他根本不會理會這一群人。

“少主,此乃主城區,這般駕駛馬車實在太過危險,於百姓也是傷害,”餘師傅臉色一沉:“微臣覺著您該回去閉門思過幾。”

時音眼睛一亮,嘿,這餘師傅真是厲害,雖嘴裏的事‘覺著’,那臉色簡直就是在——你這個毛頭子,還不滾回去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