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阿音害怕。”時音扯著洛言的袖子躲在後麵,害怕的臉蒼白,而淺希卻還在神神叨叨的咒罵,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最後隻凝聚成一句話——她要殺了時音。

若不是洛言護著,時音幾乎要被她扯過去,好幾次都差點傷了。

洛言臉色一片黑,眸子裏看不出情緒,他知道時音這是在逼迫他,方才的控訴中,她沒將他出來,便是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淺希的頭上,若是他還護著淺希,怕接下來他也難以獨善其身。

“來人。”洛言一揚手。

淺希嘿嘿一笑:“賤人看到了吧,洛言是我的夫君,他如何會幫著你,你等著,這次,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你等著……”

“將淺希帶下去嚴加看管,徹查她囚禁時音一事,若事情屬實……”洛言麵色猶豫,最後狠下心:“便送進先人之墓,終身不得出來。”

先人之墓,起來好聽,實則陰森森的,守墓人都是每年輪換的,沒想到能給她這番懲罰。

時音仍舊不滿意,但她知道,若是她多一句,受害人或許便會掉個個,所以她隻抽抽噎噎的:“師兄,我、我……師姐她是不是太可憐了?”

“時音,大師姐這般害你,你還給她情?”

“就是,以往我們是不知道,沒想到她表麵溫柔的很,實際上竟這般狠毒。”

“掌門處理的對,輕音派容不得這樣歹毒之人。”

……

時音聽了麵上越發委屈,心裏卻隻有冷笑,洛言與淺希做的齷齪事,怎麽可能每件都親力親為,這輕音派歹毒之人可不少。

洛言咬著牙:“他們的沒錯,雖然淺希是我的妻子,可她也是你們的大師姐,作為大師姐本該為你們做表率,可是她呢,竟背著我對你做出這等不可原諒的事,我……”

事情雖還未查,但洛言已經先定了她的罪,其實不隻是洛言,從這混亂的場麵中,無論是誰也看的出時音所並不是假的,之所以還能查,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時音抱著洛言,忍住心下的惡心:“謝謝師兄。”

洛言拍拍她的腦袋,看著淺希被人塞上布條拖走,麵上一片哀傷,仿若被背叛了一般,惹的周遭眾人同情不已。

這方大婚還不到一個月,竟出了這檔子事,不用想也知道洛言此刻的心情。

眾人不敢再看戲,忙四下散了,最後隻剩下洛言與時音。

時音便也不再裝,放開洛言,輕聲道:“今日多謝師兄大義滅親,阿音先退下了。”

“等等。”洛言突然出聲叫住她。

時音扭頭,便見洛言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良久才幽幽的道:“你不是她。”

“阿音不懂。”時音眼神迷惘。

洛言輕笑一聲,壓根不見半點哀傷:“以前的時音沒這個腦子,吧,你到底是誰?”

時音行了個禮:“師兄,經過這些事,阿音便是再笨,也長零腦子呢。”

洛言盯著她沒再話,時音再次行了個禮便走了,她不想與此人多待一秒,比起淺希,她更厭惡洛言,不僅因為原主,也因為安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