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卻突然笑了,笑的張揚:“阿音,你錯了。”

“嗯?”時音隻覺奇怪。

安漠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去,身上氣勢瞬間變了,不是那個在時音麵前溫和的安漠,而是睥睨下的魔尊:“我本是魔族,身上罪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玄清真當我會在意多一條罪名?”

“可到底……”

“界與魔界自來不同,我為魔尊隻為保護自己願意保護的人,並不願意為所謂的下拖累。”安漠低頭看著時音:“你不必困擾在這些事裏。”

時音看著他,一時有些恍然。

神界自來與凡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神官皆愛惜羽毛,不願落得一個欺辱凡世之饒罪名,可眼前這人似乎並不將這個當一回事,或者,他是不將三界當回事,他隻想隨心,並且他也做到了。

時音張了張嘴,隨即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便不再提起此事,隻是璿璣琴,你一定要藏好,雖凡世很難找到能與你匹敵之人,但心些總不會錯的。”

“好。”安漠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你這幾日心些。”

“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時音一把扯住他:“我還沒問你,怎麽知道元心死亡真相的?”

“我看到的。”安漠笑的賊:“那個蠢女人,吩咐明知的時候,帶上我了,我閑著無事,便湊了個熱鬧。”

那你怎麽不救她?

時音差點脫口而出,可旋即她便明白,在安漠眼裏,凡世之人皆如螻蟻,並不能讓他費心去救。

“你可是怪我沒有救她?”安漠見她一皺眉便反應過來:“我……”

“我沒有怪你。”時音忙搖搖頭:“這事本與你無關,他們要害人,你總不能去救每個人。”

安漠笑了,還好,他還以為時音會因此事責怪他。

時音自然不會怪,她到底也做過幾百年的掌音使,對於事情的取舍她自然清楚的很,別是安漠,便是她,也不一定能出手相救。

“你方才我這幾日要心,是指什麽?”時音將話題扯了回來。

安漠皺皺眉:“你這門派有些古怪,我探查過了,在山門深處似乎封鎖著什麽東西,近期正蠢蠢欲動,你那掌門師兄這些時日也在忙活這個,但他似乎有其他心思,總之,你心些。”

“你可知是什麽?”時音心頓時提了上來。

安漠搖搖頭:“來古怪,我竟看不出來,仿佛被什麽東西擋著,我看過去也不過是一片模糊。”

連魔尊看過去都是一片模糊,時音心裏如同壓了塊大石頭一般。

看來,她要提醒明覺等人,讓他們千萬心,連安漠都看不出來的東西,他們更加不能湊熱鬧了。

“時音!”

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時音看了眼安漠,後者連忙撤了禁製,轉身化成狐狸便跳走了,他方走,公主的身影便滾了過來。

“阿音,我想死你啦。”公主一把抱住她:“我可是給你帶了好東西,你要不要獎勵我啊?”

公主揚著腦袋,一副要讚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