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被質問的時候不出現,被帶走的時候也不出現,偏偏是要去找人來屍檢的時候出現,洛言的目的為何最清晰不過了。

她此刻走了,即便有洛言方才的一句話,在場的人有幾個會相信她沒有殺人?

怕是都以為她不過是有掌門師兄護著,所以即便是殺了同門師姐,也能安然無恙,那此後,她便別想在門派待下去了。

“阿音,別胡鬧,你是何人師兄清楚,是不會做出這般事的。”洛言輕聲道。

時音依舊搖搖頭:“師兄既然相信人不是我殺的,難不成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元心麽?”

“掌門師兄,還請為元心做主。”哭的眼睛紅腫的弟子再次請求道。

時音看著她,此裙是一心一意為元心求公道,隻是不知她能夠求的來了。

洛言看著時音,隻覺這人與先前很不一樣了,若是以前的時音此刻必然會哭著鼻子撲上來,然後任由他領走。

不,若是先前的時音,也不會鬧出這許多事情出來了。

“罷了,既如此,便依你屍檢,明覺,”洛言扭頭:“切記要找個中高手,還元心一個公道。”

“是。”明覺出列,領命隨另外兩人出了刑堂。

淺希從主位上下來,剛想什麽,洛言便截住了她的話頭:“我知曉你是為了元心,難免有些心急,不妨事,等事情水落石出再。”

淺希委屈的點點頭,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疼愛元心。

時音嗤笑,元心死了也未見她落一滴淚,現下這般惺惺作態,實在是令人作嘔。

“他們找人至少也要上一兩個時辰,不若先各自回去?”洛言揚聲道:“等冉了,再來刑堂便是。”

“我們還是在這裏等著吧。”時音再次反對:“這事沒有結果,想必眾人也不會安心,掌門師兄,你是不是?”

“沒錯,掌門師兄,弟子隻希望在此處陪著元心。”

“我們不怕等,隻要能給元心一個公道。”

這些人也不笨,此事發展到現在,心下也有些狐疑,他們不敢直,也隻能用這樣的方法堅持著。

至於時音,她則是怕在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對屍體做手腳,所以寧願等著。

洛言攜著淺希再次坐上主位,也沒有生氣:“你們能這般,元心知曉也必然也高興。”

一句話便惹來哭聲,也讓時音心生悲哀。

她隻想以後的日子過的舒適些,沒想過要元心的命,淺希了這麽多話,隻有一句是沒錯的,元心也不過隻比她大了兩個月,還不滿十一歲,背後的凶手到底有多喪心病狂,才會為了栽贓她,害死這樣一個人?

實話,她確實不喜歡元心,也不喜歡她們那群成日嚼她舌根的人,可不喜歡不代表要她們的命。

時音抬頭看著正向洛言訴著委屈的淺希,這樣一張漂亮的麵皮之下,到底藏著怎樣歹徒的心思?

兩個時辰過去,明覺拖著三人進了刑堂,時音抬眼看去,其中一人衝她炸了眨眼,她一愣,隨即隻覺一股暖流自心間緩緩流過。

此人正是偽裝過的安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