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誰在喊她。

是誰呢?

時音一時覺著這聲音異常熟悉,一時又覺著這聲音仿佛從未聽過。

她覺著頭痛,很想讓這聲音消失,能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可是這聲音卻不放過她,一直在她的耳邊回響,並且越來越大。

“別、吵!”時音終於忍無可忍,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時音愣住了——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真實的?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就見到了一張臉,她怎麽也想不到的臉。

“安、漠?”時音頓了頓,話間才察覺到嗓子仿佛被火燎了一般,講話都費力。

她有些傻眼,不僅僅是因為安漠出現在這裏,更是因為安漠的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她方才一巴掌是扇在他臉上了?

安漠一伸胳膊便撈了一杯水過來,他將時音半抱起來,就著這姿勢喂了杯水。

時音這才有空打量她所在的地方,隨即她更加傻眼了,她依舊在馬車裏,而南心就坐在一旁,紅著眼睛帶著委屈盯著她,仿佛躺在這裏的不是時音,而是她一般。

“那個、南心,沒提前通知你一聲實在是抱歉。”時音喝了水,嗓子終於好了些。

時音不話還好,一話南心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姐,我以為你死了,你要是死了,奴婢也不要活了,嗚嗚嗚嗚……”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時音頗有些頭疼,她實在是不會應付哭泣的女人。

南心抹了抹眼淚:“姐,你下次可不許再這麽嚇我了。”

時音忙安慰她幾句,就在南心收了眼淚,時音覺著一切都無事之後,一道涼涼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哪裏好好的?是脖子上的傷口好了,還是……你的身體好了?”

時音頭皮都炸了,她方才就、就一直以被安漠抱著的姿勢在和南心話?

她下意識的推開安漠,誰知道渾身都沒力氣了似的,看起來反而像是在撒嬌。

真是丟臉!

“南心,本王有話與你家姐。”安漠聲音冷冷的。

南心哦了一聲,抹了抹眼淚,竟乖乖的就直接出了馬車,看的時音目瞪口呆。

時音呐然:“你對我丫鬟做了什麽?”

“本王救了她的姐,她現在拿本王當另外一個主子,你覺著如何?”安漠雖然話還是那般語氣,但時音總覺著他話中有話,並且眼神裏似乎冒著火一般。

時音不知為何,有些害怕這樣的安漠,她立刻解釋道:“我不會死的。”

“不會死?”安漠的聲音更冷了。

時音繼續解釋道:“我自然是不會死,隻不過是流些血,和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流些血那些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算起來還是我贏了。”

她將靈力聚集在血裏,她一旦劃破脖子,那些人就算不死,也會立馬失去戰鬥力,隻不過她會因為透支靈力而陷入昏迷罷了。

時音也不想用這樣的方法,奈何她所剩的靈力實在是不夠,迫不得己才用了這樣的法子。

隻是她自顧自的解釋,卻沒有注意到安漠的臉色越來越黑了:“風時音,本王是不是沒將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