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很在意,她知道安漠這話是給她聽的。

可她不知道為何,她與安漠在及笄之前壓根未見過,他為何會因為害怕她中了亂魂曲而被那玉簫威脅?

她更在意的是玉簫的‘十四年’。

她被貶入凡間十四年,她雖然不知道二者之間是否有關係,可她就是異常在意。

時音看著安漠的衣角消失在極樂宮外,眼裏的迷惘漸漸的被悲傷代替,而連她自己都不大明白這抹悲傷從何而來。

隨即,她便暈了過去……

……

她再次醒來,是在時音閣,南心急的嘴角都起了泡,看到她醒的時候忙啞著嗓子問她是否有哪裏不舒服。

“我……怎麽回來了?”時音撐起身子,極樂宮的事情如同走馬觀花般在她腦海裏走過:“國主他們有沒有事,還有王爺……”

南心端著水喂她,一臉悲憤:“姐,你還提那負心漢做什麽?”

負心漢?

時音覺著有什麽事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急於弄清楚的她卻被南心一頓數落,而從這數落中她也明白了如今的情況。

原來,距離玉康生辰已經過去了三。

那日她莫名昏迷後,場麵便已經控製不住,如今的法是永安王安漠當著國主的麵悔婚,原因是他原先的未婚妻竟又有了消息,國主不同意,他便大鬧生辰宴,並對國主以及一眾大臣使了迷魂藥,直接棄風家大姐風時音不顧,出京追尋他原先的未婚妻了。

而時音的昏迷也有了很好的解釋,那自然是被安漠刺激的。

時音一時不知該什麽,當時她突然昏迷便奇怪的很,現在看來怕是安漠做了手段,至於為何會傳成這個樣子,怕是一部分因為安漠推波助瀾,一部分因為人們的想象力實在是驚人。

“南心,我沒事。”時音搖了搖頭:“去給我拿些吃食吧,有些餓了。”

廢話,她如今也不是神仙,昏迷了整整三日都未曾進一粒米,自然是會餓的。

南心也數落夠了,也反應過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數落,而是要調理好時音的身子,據大夫如今她怒急攻心,又未發泄出來,怕是鬱結心中,若是不好好調理,恐落下病根。

而嘴上著沒事的時音,卻在南心一出門便直挺挺的重新躺到了床上。

她沒辦法騙自己,‘十四年’與最後安漠的那句話,無不在告訴她安漠出現在永樂國是因為她,而現在他離開也是因為他。

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她對安漠除了感激之外還沒有建立起其他感情,充其量現在也隻能她覺著虧欠他的,既然他會回來,到時候她補償他便也罷了,現在讓她心焦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可沒有忘了,那名為玉簫的男子了十年內,永樂國必將滅國!

時音不在意這個國家如何,可是她在意風徹、林之清、風時羽這些親人,在意像玉康這樣的朋友,也在意一心一意為了她的南心……

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既然上沒有收去全部的靈力,她便是用了又能怎樣,無非是再跳一次滅神台罷了!

時音猛然睜開眼,眼神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