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不待莊園仆人上前,便自己罵罵咧咧的打開車門,滿臉不爽的走了下來。
看著周圍仆人眼底深處隱藏的鄙視,蘇景撇撇嘴,朗聲說道:“嗬~
從未見過如此不知禮的下人!
不過區區一群仆役,竟敢在主人的貴客麵前擺臉色。
不知是仆人缺乏管教,還是主人缺乏教養。
而且你等自以為是的禮儀,皆是來自於我中原王朝。
要是沒有我中原王朝的慷慨施舍,你們的祖先還要再吃幾百年的樹皮野果,也不知如今哪來的莫名其妙的驕傲。
你們別忘了,往前幾千年裏,你等是連文字都沒有的野人,哪有資格談什麽禮儀規矩。
如今不過是投靠一個更加粗鄙的遺民國家,竟敢在原主人麵前班門弄斧。
難道你等不知道,幾千年來你們的國王繼續,還需前往我中原王朝覲見請封?”
“好了,蘇景!”
娜塔莎一把拽住蘇景,打斷他喋喋不休的牢騷,回頭看了眼一臉茫然的仆役,苦笑著搖頭說道:“他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哪怕說再多,這些人也不會明白。”
“嗬嗬~”
蘇景聞言輕笑一聲,盯著門首的十數人仔細看了看,擺擺手鄙視的說道:“娜塔莎,你可別被他們給騙了。
我聽說南朝鮮上層家族都會說華語寫漢字,不可能聽不懂。
而且即使這些蠢人聽不懂,這裏的主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娜塔莎無奈的搖了搖頭,皺眉瞪了蘇景一眼,上前幾步伸出手,看著一個白發老頭笑著說道:“李家主,實在抱歉,蘇景在車上受了刺激,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李家主淡然的笑了笑,伸手和娜塔莎握了握,毫不在意的說道:“蘇先生身份尊貴,他願意替我教導下人我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要是蘇先生這次前來隻是為了這點小事,我可以做主把他們都送去紐約,讓蘇先生好好教導一番。”
“老頭,我為什麽來這裏,你會不知道?”
蘇景撇撇嘴,緩步上前俯視著李家主,笑著說道:“你如果當真不知,可以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
我想他一定不介意告訴你,他究竟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惡事。”
李家主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抬起頭盯著蘇景淡淡的說道:“蘇先生有些言過其實、危言聳聽了吧!
小兒隻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預謀做一些恐嚇他人的小事。
這種事情即使到了法院,也不過罰款拘留,怎麽也談不上天怒人怨吧。”
“預謀?
恐嚇?”
蘇景好笑的看著李家主,豎起一根大拇指譏笑著說道:“不愧是深得我中原文化精髓的大家主,的確不是西方蠻夷可比。
這等指鹿為馬的手段,便是趙高再生也比不上你。
我原以為這個世界唯有西方媒體與政客不要臉,現在看來倒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小子不才,身在華國數十年,也未能學盡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實在比不上李家主這等身在南朝鮮,卻學會了孝悌忠信禮義廉七字真言的外邦家主。
可是李老頭,你都已經學會了七個字,為何獨獨忘了一個?
你這無恥的勁兒,實在讓人刮目相看啊!
佩服!
佩服!
哈哈哈~”
看著蘇景滿臉真誠、拱手作揖的動作,李家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顫抖著伸出右手指著蘇景,滿是皺紋與老年斑的臉上大嘴開合,咬牙切齒的怒聲說道:“蘇景,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怕你,我李家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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