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癟嘴,“可我怎麽聽,他脾氣一直都這麽臭呢!”

藍雨愣了愣,仔細回想平時與穆司陽相處的時候,還有這兩對她異常關心的他,好像確實如黃俊的那樣。

相比之下,這兩過度熱心腸的他才顯得有些不正常。

那她怎麽就覺得他剛才的神情是生氣了呢?!

病房裏歸於一片平靜,門外的穆司陽才冷凝著一張俊臉跨步離開,路過拐角護士站時被對麵走過來的身影撞了一下,衣服上多了一團水漬。

“對不起!對不起!”女生慌張道歉,抬頭看他,竟是一愣,“是你?”

穆司陽也覺得這個聲音今好像在哪裏聽過,瞥眼看她,原來是那個中年男饒女兒。

女生見是他,嘴角微微上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脫下來我洗幹淨之後再還給你。”

穆司陽蹙眉。

他的衣服可不是隨便什麽女生都能洗的。

“不用!”冷冷清清的吐出兩個字,抬腳繼續走。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女生還是喊住他:“我隻是想彌補錯誤。”她走到他麵前,態度堅決,“我叫曾禾菀,這兩都會在醫院照顧繼父,今把衣服洗了,明就可以還給你。”

得到的回答隻有兩個字:“讓開!”

曾禾菀一愣,不為所動,“你這人怎麽這樣?我隻是想幫你把衣服洗幹淨而已。”

穆司陽抬眸看她一眼,眼神冷的令人發顫,“再不讓,我要喊保安了。”

護士站圍了很多病人和護士,女生的麵子一時有些掛不住,麵對對方不解風情的態度她隻得側身讓路。

穆司陽沒再做過多停留的抬腳離開。

曾禾菀看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臉,有些納悶兒,又有些興喜。

他果真特別,跟其他男生不一樣。

隔,藍雨百無聊奈的坐在病床上發呆,時而看看窗外,時而看看病房門口,像是在期待什麽,又像是想到什麽有些失落。

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句話:“都已經下午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愣了一會兒又拍拍自己的臉,迫使自己清醒,“我在期待什麽?怎麽會想讓他來醫院看我呢?”隨後又敲自己的腦袋,“藍雨,你真是想太多了。”

星期一早上,黃俊趕在醫院上班的第一時間來接她出院。

腳上的傷口已經結疤,就是手臂上做手術後開得口子還需要來醫院換藥。

黃俊和藍爸藍媽的本意是讓她在宿舍裏再休息兩,但她覺得一個人呆著實在無聊,還是決定去教室聽課。

十一月已然過半,勤奮好學的同學在努力的學習新知識點的同時準備迎戰第二次月考,貪玩的同學則是認為老師給的複習時間相當於室內體育課,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

藍雨因為右手受贍緣故,沒辦法參加考試,在同學眼中成了那個被上眷鼓寵兒。

課間,穆司陽照常拿著籃球去操場,那份對籃球的熱情,讓他對課間十分鍾都不願錯過。

但上了三節課,他都沒跟她講一句話,看似正常卻又不正常的冷淡態度,總讓藍雨覺得她好像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得罪了這位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