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範圍可廣?陛下和賢王殿下可知?難道都不曾管束勸導過一二嗎?”

    卓姚答道:“奴婢都知,陛下怎會不知,原先她還不問陛下的意思,私自張羅了一波秀女入宮,從中便謀取了值萬金之數的財禮,陛下知曉後大發雷霆,差點沒下旨將她趕出宮去,是因賢王殿下暗裏苦苦求情了許久,陛下才網開一麵,壓下了風聲未明裏駁去她那張老臉。”

    了解了綜上所述之事,虞昭緩過驚訝之後,不禁搖了搖頭,複邁開步子往前行路,隨口總結出了一語話:“如今看來,有樣學樣這句話,還當真有理,我原先看劉昭容當姑娘時,就愛跟在劉太妃身後轉來轉去,果真如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隻要不惹太大簍子給陛下添麻煩,本宮也不想管,怕就怕會把其餘的好苗子染壞了。”

    跟隨虞昭生活了那好幾年,她的言下之意是指什麽,卓姚當即心領神會,連忙笑著點頭道:“娘娘的眼光,必然不會差。”

    不言而喻匯合了話題,虞昭也勾起嘴角,側目瞧了卓姚一眼,笑道:“姑姑也覺得她還不錯?”

    卓姚點頭道:“先前娘娘才回宮,穩重不受淩妃娘娘示好一事,恐是把淑容娘娘膽子嚇小了,她不敢試著接近你而已,她此時若明確知曉娘娘有賞識她之意,必定會明白棄暗投明之理,再不會跟在劉昭容等人身後胡來了。”

    “賞識談不上,我隻是懶怠管宮中這些閑雜事而已,”虞昭從來不屑於往自己臉上貼什麽光,直接說出目的:“既然有人有能力,且願意幫我管事,我何苦占著權力不放,空讓人才埋沒,又讓自己受累”

    說完,虞昭停頓思量一瞬,又不解道:“不過我確實有些想不通,自陛下登基後,還讓張淑容掌持治理後宮之權,論資曆,她也不比淩妃劉昭容二人淺,她為何還時常唯唯諾諾做出卑微樣,隨大流向她二人低頭呢?”

    “權力在手,卻未必穩當。”

    談及張淑容,卓姚深深歎了一口氣,遺憾道:

    “原誰都知曉,張尚書家的大姑娘承了父風,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可誰認真想過,她得此能力是因何緣由?”

    “少時喪母的孩子可憐,她若不修這一眾本事搶著當家,府中千百姨娘,誰人會容她搶自己兒女風頭?”

    “如今也不好到哪裏去,見她入了宮,空有個算賬清人的權力加持,卻從來不曾蒙受恩寵,嬤嬤不像嬤嬤,嬪妃不像嬪妃,位分不高不低漂泊在這宮中,也是尷尬。”

    “張尚書家中的子女又多,繼而還抬了姨娘為正,就更不大重視她了,逢年過節從不曾有家書供奉予她,她能有什麽辦法,自然想攀附一顆大樹以求後身安穩。”

    亂花漸欲迷人眼,在宮中這群皆不成氣候的嬪妃中放眼一看,確實也隻有淩妃劉昭容之輩算得上大樹了,虞昭心下了然,垂下眼眸思慮著打算,談論就此而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