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除豆萁這答話的語氣是痛心疾首半哭半求,態度謙卑,除了誠懇認錯,再不敢夾雜其他意味,但他也並沒有否認楚子凱心中的那猜測,且順著這話,透露了更多的信息出來。

    如此,楚子凱更明白了,自己猜得一絲不錯,麵前跪著求饒這人,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竟真的在給虞昭的藥膳中摻了能使人迷情燃欲的某種東西。

    “豈有此理,這是你自己找死!”

    冷靜就那在一瞬間盡失,楚子凱眼中冷意比窗外十裏寒冰更令人發怵,過於平和好似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就如那直擊去心間的一根銀針,看似無甚威脅,實則能要人性命。

    “你既然幹出了這事,就別指望朕會輕易放過你,即刻領罪自戕吧,不讓你死前受刑,就算朕賜你的恩典了。”

    “不是……陛下……”

    聽楚子凱那聲音聽得瑟瑟發抖,除豆萁腿都軟得跪不住了,絞盡腦汁尋著辦法,想為自己開脫爭得恕罪呢機會,慌不擇言冒出一句:

    “自古也有功過相抵一說,草民這次確實是犯下彌天大錯,可你隻要移幾步路回宮,與懿妃娘娘歡好一場,那就……”

    “放肆!”

    最後一句赤裸裸的話說出來,除豆萁就有如是在火藥堆前玩火苗,霎時就引爆了楚子凱心間怒氣。方才他極力隱忍藏起的情緒,在此刻,全成了那澆在火上的油,即刻就燃起了要將除豆萁燒死的念頭。

    “你竟敢如此侮辱她,看來真的是嫌命長了,朕現在就如你所願,剁了你這畜生喂狗!”

    心中對於虞昭的在乎,是從心到身由內至外每一寸都沒有落下的,若要說個限度,楚子凱時常自己細想想,都難以在心中估量出個準確,他隻知,今生遇見她了,那這人的無論心與身,上天注定,這輩子都該是他的。

    因此,楚子凱心中絕對不能容忍旁人對虞昭有一點覬覦的嫌疑,此刻被除豆萁這一係列輕狂之舉一激,滿腔的占有欲全數爆發,怒發衝冠變得毫無情麵,直接抄起桌上茶盞,使了全力朝他天靈蓋摔過去,下手狠辣沒留生機,一中便能致命。

    “草民冤枉,不曾敢對懿妃娘娘起其他心思,啊——”

    幸而除豆萁嘴巴笨眼睛還算靈光,察覺到了楚子凱手上起的勢,情急之下,連忙團成個球狀往旁邊一滾,躲開那茶盞,保住了一條小命,又連忙隨手抓起個椅子擋在麵前做防護,欲哭無淚看著眼前驀而暴怒的楚子凱,急切解釋道:

    “陛下!您聽我說,聽我說,藥湯會起了催情的效果是真,其中卻沒有你所想的那些齷齪藥物,為了懿妃娘娘身體康健,您先聽我一言,再決定是否處死我可好?”

    聞及虞昭身體康健幾字,楚子凱怒中清醒,想起了除豆萁可利用的幾點價值,熊熊氣勢稍壓下,並未繼續做出取他性命的發難之舉,見此,除豆萁才小心翼翼顫著聲音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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