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收回手後,覺得麻酥酥的,倒不是嫌棄,隻覺他這舉動親近過了頭,莫名的讓人臉紅,遂不管楚子凱再多過分的渾話,再也不敢這樣做了。

    既如此,便堵不住楚子凱的嘴了,虞昭實在無可奈何,為圖清淨,堵著耳朵往四處走動躲他。

    可他仿佛成了塊甩不掉的麥芽糖一般,前腳走哪兒他後腳黏哪兒,被纏得煩了,虞昭氣道:“陛下今日怎如此悠閑,都不用處理政務的嗎?”

    楚子凱得意笑答:“朕的江山海晏河清,除了前不久的寒疫讓朕頭疼了一陣,其餘可都太平安穩。不過也因禍得福,竟機緣巧合尋著了你。”

    得沒錯,那成千上百本賬目中的一字之誤,虞昭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竟讓楚子凱在密密麻麻之中發覺了那微的關竅,陰差陽錯將這斷了的情緣續上了。

    虞昭捫心自問,不得不承認,當這重逢不經意到來的時候,迷茫與擔憂的同時,心中確實還參雜著一份慶幸。若真能與他相伴一生,拋開束縛憂慮不管,有些遺憾,或許能補回來。

    楚子凱見她又愣愣的不知再想什麽,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昭昭?”

    將抽回思緒,虞昭平靜下來,走至妝台邊,緩緩坐下,大概掃視了下四周。

    洛原行宮什麽都不曾改變,離開時如何,此刻也如何。餘光瞄到妝台上擱置的銅鏡,虞昭拿過照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額上多了個紅花印,也未曾有半點改變。

    不禁擔憂又起……

    鏡子裏又出現楚子凱的麵龐,隻見他手指挽上虞昭一絲頭發,吻著,眉目之間帶著滿足幸福的笑意,寬慰她:“切要安心,既然是我要帶你回去,自然安排好了一切,大楚百姓隻會感恩戴德接受朕的妻子來楚,昔日的虞宸妃,和你再沒有半點關係。”

    虞昭心裏明白,此番歸楚,是打著西番南榮氏族貴女與子和親的名頭,算得上名正言順。可京州,多得是見過自己的人,要不會有一絲懷疑,恐怕難得狠。

    但聽楚子凱的言語,好似有什麽計劃,虞昭心裏好奇,正欲發問,卻見幾個老嬤嬤徑直闖入內殿,齊齊跪下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向來不會有人如此莽撞在二人獨處的時候闖進來啊,虞昭疑惑,看向楚子凱,聲問道:“何事?”

    未等楚子凱作答,領頭的嬤嬤畢恭畢敬上前一步,先出言解釋:“請和寧郡主安,奴婢奉命,來為日後和親典禮做準備,雖您位分未定,可馮侍人傳出消息,昨晚您已經承恩侍寢,特來驗身記檔,以便日後遇喜之時有跡可循。”

    先前虞昭頂著宸妃虛名時,這些事都被卓姚一手掩護住了,從不曾了解還有這規矩。

    麵對外人提起侍寢之事,虞昭覺得羞,低頭紅臉垂眼,欲言又止想問,又不知該怎麽問,也不敢開口拒絕這規矩,眼睜睜看著那一群人去拾掇昨日在上麵翻雲覆雨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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