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之中急行路,虞昭心中慌極,耳邊隻聽得見風聲,聽不清楚子凱了什麽,可看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可怕,占有欲滿滿,仿佛要將自己吞噬進去一般。

    虞昭有些畏懼,盡力穩下心思,費力直起身子,正欲開口,話語卻被楚子凱強硬的吻盡數吞噬,無力反抗。

    長路漫漫,不知這飛奔的馬兒,會在何處會停下。

    長夜漫漫,敵不過楚子凱心意決絕,他一刻都不願停下來緩緩。

    邊金光初現,太陽即將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楚子凱迎著這光,一路疾馳,將後方的下屬甩得遠遠的,對懷中人的一路勸置若罔聞。

    虞昭勸了一路,逐漸失了力,餘光瞥見,好似終於到了楚營駐紮地,以為要停下了,正鬆了口氣,卻眼睜睜看著那掛著大楚旗幟的營帳越來越遠去。

    實在不知楚子凱到底要幹什麽,虞昭滿心疲憊,又扯著聲音勸,喉嚨都喊得嘶啞了,還是沒讓他停下。

    楚子凱這偏執若狂樣子,實在讓虞昭怕得很了,加之又擔憂南榮府中的人,幾近崩潰,隻得費力將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身子立起,貼上他的身軀,在他耳邊道:“陛下,停下來聽我話好嗎?”

    好在終於見效了,楚子凱依言停下,回摟住虞昭。低頭將臉埋於她脖頸處廝磨。

    風聲驟停,回望四周,虞昭心憂,不知這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離葉城有多遠。但明白此舉昭示著楚子凱心意有多決絕。

    不出來的感受,一定有糾結參雜其中,虞昭不知是該歡喜被喜歡的人這樣在意著呢,還是憂心此不理智之舉會為二人帶來多少牽掛煩憂。

    此刻可以同他好好話了,可虞昭才張口,因一路勸未停,喉嚨一陣腥甜,痛得厲害,實在難受,還沒出聲,忍不住潸然淚下。

    一夜未眠,虞昭身心確實都累得很了,再沒精力繃住情緒,難過擔憂皆化為悲意,在楚子凱懷裏哭得不出話。

    生平是最見不得虞昭落淚的,楚子凱心疼心軟,環住她的手卻不容置疑地緊縮,將她固得嚴實。堅定道:“繞是以前種種情意,都是你幫著父皇騙我的,也逃避不了。我在意了,你就不能揮揮衣袖全身而退。”

    虞昭顫著聲音回應:“你是大楚,西番,下諸國百姓崇敬的子,此舉不僅損你龍威,更是將我置於風口浪尖上,我實在不願再過回那種危機四伏無人依靠的日子了。”

    “昭昭,那我呢?”楚子凱順著她散在後麵的發絲,親手將她頭上未來得及除去的訂婚禮發飾一一取下丟去,低聲告知:

    “你可知歸人湖東岸雙生林,遭了雷火,許多姻緣綢都被燒了,唯獨你我二人係在最高處的,安然無恙。我既登了高位,便也會將你高高舉起,怎會讓風浪拍打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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