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源帝拍桌而起,殿中的人皆跪下俯首,不敢發出聲音。楚子睿再沒有出息,到底為家之子,如此醜聞,被一個外臣出,再當著這麽些宮人。怒火瞬間衝上了源帝的靈蓋。冷靜過來後吩咐道:“馮安,將旁人帶下去訓訓話。”

    意思是教他們封口,馮安立刻帶著人出去,源帝又吼道:“讓沈妃給朕滾進來!”

    沈妃就在偏殿,殿門未關,這聲音傳來,嚇得茶盞都打翻了。不知何事,慌慌張張朝外張望著,就見有人來請,不敢抗命,頂著恐懼邁步往主殿去。

    見馮安帶著一群人麵色驚懼往外邊走,越發忐忑,端正身形進了主殿,見陳楠也在,心下一跳,想起所有事都未經過自己之手,隻要咬定不知,陳家便是替罪羊。鎮定下來問道:“陛下這是怎麽了?為何這樣大的怒……”

    話還未完,被源帝甩到地上的茶盞嚇得跪下,住嘴不敢話。

    源帝麵色鐵青,指著陳楠:“你知道什麽,全出來。”

    陳楠現在隻想保住陳家,加上自己的猜測,將虞瑤在府中的事全盤托出:“回陛下,二皇子側妃原還未婚配給二殿下時,因臣母親憐愛,將她接進府中住了一段時間。臣作為她的舅舅,也不敢怠慢,府中任由她任意出入。可臣屢次見她與母親身旁的賴大孤男寡女處在一處,很是親密,也跟母親提過,但母親年老,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言語教導,之後又傳出她和外頭一個磚匠……”

    到這時,陳楠窘迫得不敢了,但眾人都知什麽意思,源帝看向目瞪口呆不出話的沈妃:“這就是你為你的好兒子提拔上來的側妃!”

    沈妃不知內情,同樣不敢相信:“陛下,他片麵之詞,您不能就倉促的信了啊。”

    “此事不假。”楚子凱忽然發話,告知:“先前虞陸夫人府上被人做了手腳,營造了一副怪力亂神的鬧劇,最後查出那磚匠也參與其中,正如陳大人所,虞家大姐的清白交待在他手上,但當日,虞家大姐和二哥便……至於陳府的管事,兒臣不知。”

    “你給朕跪下!”

    萬萬沒想到楚子凱竟然隱瞞不報,怒氣更甚,楚子凱應聲跪下,又聽源帝問:“宸妃知情嗎?”

    楚子凱點頭,但出口將罪責全攬到自己身上:“二哥喜歡大姐,二嫂也求兒臣不要告訴父皇,他孩子還,兒臣便幫他將消息堵住了。”

    子之家家門不幸,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讓源帝覺得自己駕崩之日提前了不少。沈妃聽他如此,才知被虞瑤蒙騙,也是滿心怒火,權衡再三開口:“陛下,定是那浪蹄子迷惑子睿,還請陛下贖罪。”

    細思覺得不夠,若要保全楚子睿不受虞瑤牽連,必得把罪名不動聲色全推到她頭上,繼續道:“不止如此,臣妾也是被她迷惑,那金鱷革,也是虞瑤帶著臣妾認識的,告知臣妾除陛下皇後,其餘人用了便是逾越規矩,所以昨晚才出口指正的。還請陛下明查,虞瑤罪該萬死,但臣妾和子睿毫不知情啊。”

    色已晚,且此事關乎了皇室顏麵,源帝給陳楠下了封口令,吩咐馮安一路派人看著將他送了回去。又指著沈妃:“從今日起,你給朕待在宮中先不許出來,待朕跟那個逆子算完賬在跟你算賬。”

    沈妃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再不敢求情,慌忙起身,灰頭土麵的出去。

    隻剩楚子凱了,源帝看向他,還沒開口,楚子凱先開口:“父皇要罰,也要等兒臣將這事兒查清後再罰。”

    源帝現在稍微緩了過來,吩咐:“你連夜去老二府上,讓他將那女人關押起來。”微微一愣,又道:“算了,讓手下人封鎖住消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明日直接送到虞丫頭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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