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靜默無言回宮,源帝吩咐虞昭楚子凱一同入了子殿,商議調查今晚是誰蓄意擾亂慶典一事。剛坐下,有內侍進來呈上一東西:“啟稟陛下,有一西番國人,自稱是宸妃娘娘好友,托奴才送還這東西。”

    虞昭連忙上前接過,打開一瞧,果然如自己猜測那般,是當日在大漠分別時,留給耶格岐的匕首。這才想起還沒找到機會跟源帝這事兒,於是開口:“當日我從西番入了沙漠,途中救了一男子,碰巧是西番國內戰被人追殺的二王子殿下。若不是他跟隨一路引導,後又幫我引開駐守出口的守兵,送陣圖一行,斷不會如此順利。”

    語氣又一頓,告知:“但他通過王後所贈的項鏈,認出我的身份了。”

    得知緣由,源帝點頭:“不妨事,他對大楚有恩,既然到大楚遊玩,朕必得親自接待一下。”

    轉頭就吩咐馮安去使館打探,預備明日就接見。

    虞昭也想向他親自道謝,還欲話,不料今日被冷風一吹,張嘴就止不住咳嗽,見此,源帝忙道:“今日委屈你了,吹了大半風,別再勞累著了風寒,此事朕和太子會調查,你先下去休息吧。”

    確實有些頭疼,源帝既然發話了,虞昭也不推辭,立刻轉身告辭了。

    源帝複看楚子凱,雖盡力藏著,還是有一絲失落流出。不禁嫌棄:“你能不能向她學學,斷就斷得幹淨。”

    楚子凱輕歎:“如何能一樣,她現在隻以為兒臣是個為了江山可犧牲她性命的負心人,不願正眼看我也是情理之鄭”

    源帝道:“你知道就好,不枉朕費了那麽多心思讓她相信。”又想起什麽,拿出一遝冊子抬頭看他:“焚夏公主賜了良娣之位,朕再為你挑了些合適的官家女子,東宮空置那麽多年,你再挑幾個。”

    楚子凱立刻拒絕:“不挑,兒臣一個都不要。”

    冷笑看他一眼,源帝居然沒有反駁,將那冊子遞給馮安:“送去朝暉宮,她眼光不錯,勞煩她再幫太子挑幾個好的後妃。”

    忍無可忍,源帝這折心之法真的是太折磨人了。楚子凱真的忍受不住,不禁急道:“父皇,有必要嗎?你這般折磨我與她,塞進來一堆人,我也不會看一眼的。”

    源帝道:“你想多了,這隻是在磨你的心思,虞丫頭才不用朕操心。焚夏公主來了,她也盡心盡力為她打點著嫁妝。知道不能與你有瓜葛,回來立刻就搬到偏殿了,我看她行事坦蕩的作風,必定是已將那被你勾起的錯心思連根拔起了。想想你自己吧,依舊不肯放下,朕隻得劍走偏鋒將你心思磨平。”

    全是實話,如刀子一般,剜得楚子凱遍體鱗傷。源帝放下話就回寢殿休息了,楚子凱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依然忍不住從那密道過去,打開一看,書房臥房都漆黑一片,連虞昭平日裏愛看的書都搬走了。再推開門一瞧,內殿空曠得毫無生氣,楚子凱失落地坐在床上,直至亮都舍不得離去。

    冬日的豔陽最是難得,陽光柔和的灑下,照得世間亮堂堂的,人站在這陽光下,那點暖意從外至內,覺得寒風也不那麽淩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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