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握緊雙拳,他目光瞟到路邊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獨自一個人邁動著僵硬的步伐走過去。

走到窗邊,態度謙卑的低下頭:“父親......”

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露出一張不苟言笑的臉,男人冷漠掀起眼簾。

視線隻停留在他身上一刻就很快移開了。

他的手裏握著翡翠佛珠,緩緩的撥弄著,聲音夾雜著冷漠的情緒,可卻無端聽的人心中發毛。

“第一都保不住,你連溫家的狗都不如......

你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但倘若有殘缺的話......”

溫卓驚慌失措低下頭,他隻覺得喉嚨發緊:“我會保持優秀......父親請別放棄我!”

男人沒有回他的話,甚至連眼神都再沒施舍過一刻。

車窗緩緩合上,徹底隔開兩個人的交際,轎車消失在這條路上。

溫卓的手鬆開,手掌心已然一片血跡,他剛才是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恐懼才敢和父親對話。

顧謹嫵......如果不是她,那麽今天站在台上榮獲第一的將會是自己。

這是自己一早就努力好要送給父親的滿意答卷。

竟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給破壞了!

溫卓緩慢地抬起僵硬的脖頸,那一雙眼尾低垂的眼眸之中藏匿著幽深的憎惡和恨。

“我沒有受賄,我是人民教師,家長課下那是節日來往,你們這樣我可以告你們誣陷!”徐美被兩位便衣請上了警車,她還在不斷的掙紮著。

但是校門外站著一排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他們清算組最為護短。

徐美這樣的劣跡斑斑,怎麽好意思教書育人呢?

組長摘掉墨鏡,他拿出眼鏡布擦了擦,細細觀察著,緊接著微微挑眉向後看。

動作看似隨意,如玉潤白的脖頸微微扯開衣領,胸骨上窩深陷精致。

“你說......我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心狠了,她這麽大年紀了,我有點不尊老愛幼了吧?”

身旁的保鏢看見他這樣的口吻,當即回以無奈的笑:“她從前隻是逃避國家法律製裁,現如今我們親自揪出這樣違法亂紀的人,你自然不算心狠。”

保鏢也跟著看了一眼徐美,看樣子不過三十歲左右,竟成了徐白要尊的老。

他是有多麽不喜歡徐美。

徐白得意的輕哼一聲回過頭,方才嚴肅霸氣的模樣完全消失不見。

“跟你這樣的木頭說不明白,對了,我得給老顧打個電話。”

徐白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口袋尋找手機。

找了半天:“誒,我手機呢?”

保鏢無奈,上前遞過手機:“你總是丟三落四,我幫你拿著了。”

徐白:“謝了。”

他撥通電話,那頭很快接了。

顧謹嫵坐在車裏,情緒淡淡的:“都是廢紙,你燒毀了就好。”

“老顧你不仗義,這眼瞅著大夏天就到了,我招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你都沒給我畫驅蚊符。”

“改日畫好,去三處拿。”

“這還差不多,不枉費我白跑一趟。”徐白開心彎唇:“對了......我把你考試的桌椅也帶出來了,你說我要是放拍賣廳,能不能賣個幾萬塊?”

顧謹嫵眉頭輕輕蹙了下,旋即輕垂睫羽:“教學桌椅,199一套,你好意思幾萬賣?”

“天才使用過的桌椅,就值這個價,你沒買過原味(河蟹)絲襪吧?一看就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