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烈就是你的親生父親,而雲妃娘娘便是你的生身母親,而你便是世子阿拓呀……”

    “此處便是西楣山的鳳鑾殿,而當年住在這裏的那位魅惑狼王的女子,便是九木雲香的母親白靈。”

    “當年,雲妃娘娘便是在簇,死於白靈的劍芒之下。”

    “而你的父親狼七烈,當年便是被狐族雲山姥姥及前鷹王壓入西昆河畔。”

    “師叔呀,當年,我的父君,你的父王與母妃皆毀於她父母手中,你現在還認為,我殺她是為不該嗎?”

    桑璐一番鏗鏘有力的坦白,將所有事情一齊交待了出來。

    一時間,空氣中靜得可怕。

    冰若寒一道犀利的目光看向桑璐,黑沉沉的目光,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喘不過氣兒,許久,他慢慢啟唇,字字嗜血般磨出:“你若有半句欺我,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桑璐看著那布滿血紅淚水的眼睛,莫名一陣惶恐,但,事實就是如此,於是,桑璐底氣十足的回了一句:“決無半句欺瞞,師傅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師尊。”

    “你去問問師尊,當年是在什麽地方將你撿回界?”

    “你去問問師尊,你為何失憶?”

    “你去問問師尊,你是如何患上的心疾?”

    一連三問,將冰若寒僅存的那點期望一層層剝落,一點點落入無情的深淵。

    腦海裏一陣陣模模糊糊的情景飄過,卻又漸漸清晰……

    他看到了西楣山往日的繁榮,他看到了威風凜凜的父王每每喜歡將他舉過頭頂大聲歡笑,他看到母妃裹著白紗對著自己笑,臉上遮不住的慈愛。

    他看到了曾經被他喚作姑姑的白衣仙子,站在樹下為他吹簫,也看到了她揮著一把長劍,直插母妃的心髒。

    他聽見煉光劍影金戈鐵馬之音鏗鏘而來,慌亂之中,自己被父王的親兵掩護而逃出西楣山,他看見那十幾個掩護自己的親兵被鷹狐兩族一路追殺。

    當時年紀尚幼,現在想起,方知他經曆的那場血雨腥風便是當年常山穀大戰,戰後,鷹狐兩族正血洗狼族剩餘殘力。

    而年幼的他,也在其鄭

    他被父王的親兵藏掖在一處柴垛裏,透過縫隙,看到了那場血腥的廝殺。

    直到父王的那些個親兵被殺的一個不剩。

    他顫抖著,一動不敢動,即便是這樣,也沒逃過那鷹狐追兵。

    那些追兵拿著亮晃晃的劍,朝著柴垛內一劍劍桶進去,直到看見鮮血沿著劍鋒一滴滴落下,直到柴垛內沒了動靜,才離去。

    刀劍無情如雨揮下,有那麽一劍剛好插入阿拓的心髒。

    他本以為他會死,直到再次醒來時,便看到師尊太已真人盡力救治自己的模樣,而從此之後,便患上了心疾,而之前的事,便再也記不起來。

    冰若寒捂了捂心口,被那長劍刺穿的心,此時仍然痛得難以呼吸,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父王想起了母妃。

    他眼裏布滿血紅的晶瑩,姍姍落下。

    半晌,他嘴角微微一動,發出輕輕一聲輕嘲。

    他是在笑自己嗎?是在笑自己有眼無珠嗎?還是笑自己不該愛上了殺父仇饒女兒?

    而此時,某處一聲清晰的“嘩啦”聲傳來,仿佛人未站穩跌落在地的聲音。

    “誰?”桑璐警惕的看向那隱蔽之處,大聲嗬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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