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木雲香與桑璐有著血海深仇,桑璐一直勢機抱仇,這好不容易將她弄來魔界,想瞞過海借斂屍獸之手偷偷殺了她,卻覺得這樣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便將她進獻給自己的父君,隨意處置。

    所謂'隨意處置',就是先隨了自己的意,再處置。

    這還沒隨意呢,怎得突然冒出個冰若寒來。

    桑坤擦了擦眼睛,這才慢慢看清楚,闖入羅星殿的人,是位一襲雲卷白衣的少年,他懷中抱著九木雲香,看著自己虎視眈眈。

    心口之處,殷殷一片血紅,臉色慘白卻冷俊精致。

    乍一看,卻是像極了一個人。

    “像!太像!”

    桑坤看著冰若寒上下一通打量,帶著幾分驚訝之色,之前聽璐兒起過這位師叔,對此人身份倒有幾分猜疑,如今一見,確實太像。

    冰若寒看著桑坤,冰爍的眸光未減半分,萬分戒備。

    半晌,隻聽桑坤嗬嗬一笑,看著冰若寒道:“若寒啊,看在你與璐兒同門的情份上,今日我便放了你,但你今日救下懷中之人,不定日後反被她反咬一口,勸你別太善良——”完,臉上幾分詭秘之色。

    冰若寒聽了這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絲毫不以為然,反而看著桑坤更加憎惡。

    桑坤麵不改色,又道:

    “當年,狼七烈在西昆河邊是如何被雲山姥姥及白靈設計害死的,你都忘了嗎?雲妃娘娘又是怎麽死的,你也忘了嗎?”

    聽著桑坤提及“狼七烈”三字,冰若寒腦中突然一陣撕裂的疼,渾渾噩噩中,仿佛很久之前,也聽過這三個字,而且,每每想到,撕心裂肺。

    他記憶裏缺失的片斷,時而零零散散的聚集,卻聚的支離破碎,拚接不起來。

    他忍著心疾發作之痛,忍著頭痛欲裂的不適,問桑坤:“你胡什麽?”

    桑忌邪惡的笑了笑,之前聽璐兒過,他從失去了記憶,如今看來,果然不假,竟是失憶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記得了。

    嗬——

    桑坤笑了笑,看著冰若寒:

    “你與她有不共戴之仇,你與她,注定生死無緣。”完,便一聲長笑,退了下去。

    冰若寒抱著九木雲香的手顫了一顫,不明白桑坤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不共戴之仇?什麽生死無緣?

    ……

    從魔界將九救回後,這二人皆是弄得傷痕累累,一休養便是半月有餘。

    這些時日裏,一些支離破碎的零星片段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湧上冰若寒的腦海之汁…

    夢中有個女人,臉上時常裹著白紗,常在夢中慈愛的喚他:阿拓——

    亦是有個女人,長得和九十分相似,著一身白衣,在一樹林中為自己吹簫,那簫聲幽美動聽,即使是在夢中,都讓人流連忘返不願醒來。

    自從將雲母石送給九後,冰若寒最近夢中常常出現類似畫麵,夢裏的人和景,既陌生又熟悉。

    狼七烈、雲妃娘娘、西昆河、西楣山。

    這些人,這些地方,又與我何幹?

    桑坤所言‘我與九注定無緣’,又是何意?

    冰若寒努力的回想這些字眼,可愈往深處想,頭痛愈是難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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