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去了,冰若寒派出去的弟子無數,沒日沒夜的尋,尋遍紫霞山大大幾十座山峰,殺了不下數百隻斂屍獸,卻唯獨尋不到九的一點蛛絲馬跡。

    如此毫無線索的尋下去,怕九也會像前幾日那個莫名失蹤的尋山弟子,隻剩下一具焦身。

    如此一想,越發心慌。

    落日的餘暉一點點淡去,冰若寒站在被燒毀的紫霞仙府大門處,看向遠方際,低低一句:“九,你到底在何處?”

    心中一悸,瞬間痛如刀割,心疾之症,竟也隨之發作。

    他捂著胸口,幾步踉蹌退至那燒得隻剩下框架的大門處,撐著身子靠了一會兒。

    緩上一緩,將想離開,腳下突然踩到一物,發出“喀吧”一聲細響,低頭一看,見腳下一截被燒了一半的竹笛,他忍著心疾發作之痛,慢慢將那竹笛撿起來,突然眸色一擴。

    這竹笛,正是那日,自己送給玉禾的那支。

    縱使被燒掉了半截,也能萬分確定,畢竟是出自自己之手。

    當日,因為這根竹笛,還讓九誤以為自己對玉禾生出別樣情愫,那傻丫頭,竟不知自己良若用心。

    若非如此,又怎能讓桑璐親自將那玉禾請出澤蘭駐?

    桑璐自打進了師門,便對自己起了愛慕之心,這點其實冰若寒很早便已感知,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冰若寒對桑璐,不過隻有師徒之情而已。

    先不她將玉禾安排到自己身邊,到底是為何意,但有一點,他與九一樣不喜歡玉禾出現在澤蘭駐,出現在他二人之間。

    所以冰若寒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故意靠近玉禾,利用桑璐的嫉妒之心將玉禾趕出澤蘭駐。

    而傻傻的九木雲香,怎知冰若寒此番用心良苦?

    事後,提及玉禾時,還時不時覺得眼前的師叔,當真是腳踏兩隻船。

    冰若寒看著手中這根竹笛,幾分料想,不易察覺。

    不一會兒,他捂著胸口站起來,忍著痛向著紫霞山下走去。

    色慢慢暗了下來,山下叢林一處。

    白衣少年雙手而背,強忍著心疾發作的不適感,額頭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滴滴落下,沒進這雲卷白衣上,斑駁一片,而這慘白之色,已被掩飾在這月色之中,不易被人察覺。

    “公子。”身後一清脆的女子聲音響起,是玉禾。

    她聽得竹笛的吹奏,猜想是公子引自己前來,果不其然。

    “你來了。”冰若寒淡淡了句,便將身子轉了過來。

    “公子喚玉禾前來,是為何事?”

    玉禾心裏一絲喜悅,一絲不安。

    喜的是,她又見到了心心念念的若寒公子,不安的是,這個時候尋他,仿佛來的不是時候。

    莫非是事後,自己露出了馬腳?細細想來,並沒有,隻不過慌亂之際,將公子送自己的那根竹笛丟了。

    不過,那日的火非常大,那竹笛怕是早就被燒成灰了,哪裏還會留下什麽。

    熟料,事與願違啊。

    冰若寒從身後將那燒了半截的竹笛遞到她前麵,怒目而發:“此物,你可還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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