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仆人們都被遣散,各忙各的去了。

    寰星又對著觀塵鏡一臉霧水,托著兩腮對著九木問:“姐姐,那阮老頭兒這是要幹嘛?”

    寰星覺得,阮家大姐明明是燒毀了容貌,阮老頭兒卻大姐身體無礙,婚嫁照常布置,他這不是撒謊嗎?

    寰星摳著腦門,想不明白。

    九木已看出零端倪,出了這等禍事,阮老爺不先查明失火真相,而是極力掩蓋真相,難道這是狗急了跳牆?想出了什麽鬼計策?

    果不其然。

    鏡中,阮老爺交待完前院的事兒,又將二姐阮知秋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秋兒。”阮老爺望著阮知秋,一幅哀傷莫過於心死的模樣,帶著幾分哭腔道:“你們的娘去的早,如今,你姐姐又弄成這幅模樣,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語落,長長噓了一口氣。

    阮知秋聽了一陣難過,隻管撲簌簌的落淚抽泣。

    阮老爺突然來了一句:“秋兒,你可願代你姐姐嫁入南司伯爵府?”

    “爹爹什麽?”阮知秋瞬間僵直凝固了一般,楞在那裏。

    隻聽阮老爺一陣語重心長:

    “秋兒,如今整個鄴城都知南司伯爵府大公子今日成親,整個鄴城百姓甚至是朝堂上的達官貴人都眼巴巴看著這樁婚事,若在這個節骨眼上,阮府失信交不出人,那南司伯爵府也會被整個鄴城當成笑話指指點點,那伯爵老爺豈肯罷休?”

    “再,澤夕公子本就冒著大不諱拒絕當朝的南陽公主,放棄繼承爵位而選擇娶你姐姐,如今你姐姐昏迷不醒又毀了容,若被世人知你姐姐成了這般模樣,那澤夕公子也會跟著受累、受世人恥笑呀。”

    “而我阮府,也會落個看護不周的罪名,罪加一等。”

    “秋兒,如今,能將此事兩全其美的人,隻有你呀。”

    “再,那澤夕公子,出身高貴,相貌上佳,又是難得的癡情種子,你嫁給他,也不枉此生啊……”

    阮老爺對著自己的女兒好一頓苦口婆心的相勸。

    阮知秋被爹爹得幾分動容,又帶有幾分顧慮,道:

    “可是,爹爹,姐姐醒來後,怎麽辦?”

    阮老爺早已想到了此事,如今這情景,即使春兒醒來了,看到自己變成這幅醜陋模樣,怕是也不願再嫁給澤夕公子,與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秋兒。

    想及此,阮老爺道:“秋兒莫要諸多顧慮,你姐姐這裏,我會跟她講明白,春兒一向顧全大局,也一定會體諒的。”

    “爹爹,可是?”阮知秋還有幾分為難之色:“我與姐姐相貌雖相同,但性格卻是道貌岸然的兩個人,澤夕公子怎會識不出?”

    阮老爺早就想到了這層,於是:“澤夕公子就算識得出,也不會將你供出來。”

    “為何?”

    “澤夕公子丟不起這個人,南司伯爵府更丟不起這個人。”

    阮老爺斷定,這門婚事三拜九叩禮成後,即使澤夕公子識出自己的新娘並非阮知春,而是妹妹阮知秋,也不可能會將此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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