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星對著觀塵鏡又大手一揮,觀塵鏡裏立馬出現另一幕場景。

    凡間,鄴城。

    阮府嫁女,南司伯爵府迎親。

    一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從鄴城鬧市中橫穿而過,紅妝鋪了十裏長街,一路鑼鼓喧,鞭炮齊鳴,所經之處,行人讓道,雞鳴犬驚,鳥獸回籠。

    八人抬著鑲鑾嵌鳳的火紅轎子內,鳳冠霞帔紅妝蓋頭之下,坐的正是阮府的大姐,阮知春。

    而行在隊伍的最前麵,那位騎在俊馬上的翩翩公子,正是南司伯爵府的長子章澤夕。

    迎親隊伍兩旁的人群裏,三三兩兩個路人,正交頭接耳的對著迎親隊伍指指點點,聲聲不息。

    一老農模樣的人,“阮知府好福氣,攀上南司伯爵這門親,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身旁一婦人回道:“那是人家女兒教養的好,那大姐阮知春可是我們鄴城數一數二的美人,不僅人長的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樣樣精通,要不然,這堂堂南司伯爵大公子放著那當朝南陽公主不娶,偏偏娶他一知府女兒?”

    老農湊上去低聲道:“聽,是南陽公主先棄了澤夕公子,澤夕公子才娶了阮府大姐。”

    “嗬。”婦人輕蔑一笑,一幅精明通透的樣子,“不過掩人耳目罷了,你想呀,堂堂南陽公主,若被傳出被人拒婚,那得多丟人呐。”

    老農一挑眉來了興趣,追問,“你的意思?”

    “聽,是澤夕公子先拒絕了南陽公主,是為了娶到阮家大姐,澤夕公子放棄了本應該繼承的爵位,發誓此生不再入朝當官。”

    話剛落地,“嘖嘖嘖”的惋惜一番,“這代價,值嗎?”

    老農驚了驚,“竟還有此事?”

    婦人忽然拍了拍嘴,覺得自己的嘴巴總是把不住門,又玩笑似的回道,“哎呀,我表弟在宮裏當差,我也是聽了些閑話,老叔聽聽也就罷了,不要當真啊。”

    所謂人言可畏,流言蜚語最能惹來禍端,若哪句被有心的人聽了去,自己便是吃不了兜著走。

    想及此,婦人便收了嘴,不敢再往下了。

    熟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又有幾個閑扯的婦人們又嘰嘰喳喳喋喋不休起來。

    “哎呀,同樣是阮知府的女兒,這二姐阮知秋怕是沒這個福份嘍。”

    “得也是,一個肚子裏生出來的雙生胎,這二姐怎得就與大姐差了這麽多。”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嘛,長成一個樣也就罷了,若性子再一樣,豈不亂了套。”

    “是是是……若性子再是一個樣,怕是那阮老爺都不識得大女女了。”

    “嗬嗬嗬……姐姐真會笑。”

    ……

    寰星聽觀塵鏡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拍著胸脯對九木雲香笑了笑,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姐姐瞧,我這媒人做得可好?”

    九木訥了訥,指著那鏡子問:“鏡中這對兒佳人,果真是你牽的姻緣?”

    寰星拍拍手,帶了幾分驕傲的:“當然,他月老能給凡人牽紅繩配姻緣,我也能。”

    九木嗬嗬一笑,難怪他追著月老要紅繩都追到桃園裏去了,原來,這是做媒人做上了隱,覺得好玩罷了。

    九木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樣子:“寰星公子啊,如今你搶了月下仙人這飯碗,倒是玩得樂此不疲呀,你如此能耐,宮還要那月老作甚?。”

    寰星聽了嘿嘿一笑:“寰星覺得好玩才玩一玩,玩夠了還是要將這差事還給那老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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