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怕你不成。”玉禾肅穆淩饒做了個架勢,眉宇殺氣重重,一團嫋嫋青光現於手掌之中,腕中閃出一道霹靂劍光。

    九木見勢,亦施展了些靈力於兩指,朝著那道青光射去。

    一瞬間,一青一粉兩股寒光躍起在中空交涉,打得不可開交,玉禾時而轉動手臂持續發力,那青光一亮如同道道閃電,來勢凶凶。

    若不是得了師叔這七百年靈力,當真難以抵擋這青光凶猛的攻擊,如今交了手,才知道,她不僅懂音律,會做飯洗衣,靈力還這般雄厚。

    九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上果然不公平,不公平呐。

    僵持好一會兒,九木明顯已快到崩潰的邊緣,有些支持不住。

    玉禾見狀,再度施力,隻見那青光如黑雲壓頂之勢向著九木壓過來,九木耗盡了靈力突感體力不支,將將要被那道青光壓倒在地,突然,一道突如其來的熊熊白光乍現,頃刻將那青光打的四下散開,玉禾避之不及,被白光一震,觸羚般往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二人皆停止動作楞了個神,不約而同的望向那白光出處,隻見澤蘭駐門口,那風度翩翩的雲卷白衣少年,正手持東流劍,一臉淡然冷漠的走了過來。

    而他的旁邊,隨行的那位紅衣女子,正是風塵仆仆的三師姐桑璐。

    冰若寒行至一半,眼角餘光掃到地上那根被摔爛的竹笛,他停下來,軀身將那竹笛輕輕撿起,又緩緩走到玉禾麵前,將那竹笛遞上,看著她輕輕,“明日,我再予你雕刻一根。”語氣溫和,眸色淡淡如水卻不乏柔情。

    幾分溫柔裏夾著幾分體貼,幾分曖昧又夾著幾分心疼。

    玉禾萬分受寵若驚,顫顫微微接過冰若寒手中那根被踩爛的竹笛,看著冰若寒臉色一紅,心花怒放而又激動興奮的一軀,“玉禾多謝公子。”

    九木望著師叔一愣,五髒六腑一陣悶堵,心裏立馬被掏空一般空落寥寥數落著:

    什麽“明日,我再予你雕刻一根?師叔這是送過多少根給她?”

    不過短短數日,師叔就被玉禾勾了魂不是。

    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不料,師叔對著玉禾,又是一陣糖衣炮彈似的關心連連,問,“你可山哪裏?”

    語落,那雙目點漆般眨了眨,如同破碎的星光投入一片清清的池水,泛起微微波瀾,這眼神熟悉的很,明明與那晚醉酒後望著自己的眼光十分相似。

    九木雙手緊了緊,那手心裏燙傷後泛起的白泡被突然的力道擠壓破開,而後鮮血和著濃水滴滴落下,她心頭酸了一酸:

    受贍人是我呀。

    而後又看玉禾望著師叔這突如其來的寵溺,羞的滿臉緋紅亦有些招架不住,話間舌頭都打起結來,兩手忙忙擺了擺,“公子莫擔心,玉禾……沒有受傷,沒有受傷。”

    而站在一旁的桑璐,看著玉禾對冰若寒這羞澀模樣,目光裏跳躍起團團火焰,皺著額頭對她上下一通目殺,將將要把她殺個片甲留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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