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桃仙使俯了俯身,又,“公子,下月初三,太子妃娘娘在鳳棲宮設了家宴,臣下奉太子妃娘娘之命,親自前來請公子參加家宴。”

    家宴?

    無雙聽了這兩個字,感覺諷刺的很,鼻息微微一噴,,“太子妃家設家宴,與我何幹?”

    雲桃仙使見無雙這反應,也在自己意料之中,便勸道,“公子這是在氣話啊,公子為太子一脈,血濃於水,怎會跟那東宮沒有關係?”

    無雙哭笑不得,“血濃於水?無雙可承受不起這莫大的殊榮。”

    那雲桃仙使栩栩來,“此次家宴,是太子妃親手操辦,無雙公子身份尊貴,太子妃娘娘特意交代,要老臣務必親自跑這一躺,以表誠意。”

    尊貴?

    無雙又無奈的苦笑一聲,卑賤了這麽多年,突然被人捧到上,自己身份尊貴,當真是個讓人捧腹大笑的笑話啊。

    如此蹊蹺的尊貴,這太子妃無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無雙頓了頓,又,“這東宮年年都擺過家宴,可從未請過我,即使當年在我年幼時,我住在距離東宮那咫尺之地的一個角落,他對我亦是藏藏掖掖,宮的眾人,也從未有人在意過我的存在,更別提喝上家宴上的一杯酒。”

    著著,無雙眼中升起層層雲霧,接著帶點憤恨的問道,“現在又上趕著將我放到明麵上來,如此用心良苦,又為哪般?“

    雲桃仙使看著無雙這淒然模樣,知道他成長這些年,也是不容易。

    其實雲桃仙使對此次太子妃娘娘的異常行動,亦是一臉不解,往年裏,這無雙公子無疑像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欲想拔之而後快,可今年,無雙躲得她遠遠的,她又這般惦記起無雙公子,當真不知是何意。

    雲桃仙使臉上糾結了一會兒,亦想到,自己在太子妃娘娘手下討飯吃,自然是唯娘娘的話是從,這太子妃娘娘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妄加揣測,想及此,便掃了一拂塵,微微頷首,,“公子本是真龍一脈,即使再怎麽落魄,身上流著的亦是太子殿下的血,太子妃娘娘定是看破了一切,放下以往夙願,望龍子歸巢啊。”

    無雙看著這雲桃仙使是勸和不勸離,兩頭不得罪,便不想再與他多費唇舌,,“煩雲桃仙使回去告訴太子妃娘娘,無雙近日身體不適,不能前往。”

    雲桃仙使聽他連拒絕都懶得找其他理由,明明一個身體健壯明朗的少年卻身體報恙,這是明著拒絕了太子妃的請求。

    “公子,那東宮太子可是你的生父啊,就算不看在太子妃娘娘的麵子上,你當真連太子都不想認?”雲桃仙使大膽的將太子搬到無雙麵前,若公子不去赴宴,太子妃豈不剛好抓住了違命不尊的把柄。

    不管此次太子妃對公子是何意圖,這場家宴倒是可以讓公子光明正大的走進東宮,離太子更進一步。

    哪料,一向脾氣溫順的無雙,聽到這位父親,一下子怒火中燒,控製不住的大聲質問,“生父?他何時承認過我?又何時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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