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我就算了,還辱我爹娘名聲。”

    桑璐亦不是根省油的燈,便反問道,“你那阿爹阿娘,我每每想起他們,亦是帶著一份憐惜之情,不知九覺得,我方才哪句的不恰當辱了他二位?”

    “你他們本就該死,又是何意?”

    “我不過了一句他們活的痛不欲生,活得生不如死,此話,又有何錯?”

    九木見桑璐在師叔麵前見風使舵,竟裝得若無其事,頓時氣到兩眼直冒火星。

    明明剛剛囂張跋扈的辱罵阿爹阿娘,這會兒在師叔麵前卻扭轉風向,捏造事實,正兒八經的跟自己講起晾理,裝起了可憐。

    三師姐果真城府夠深呐

    撇開阿爹阿娘的話題暫且不論,九木不甘心的又發一問,“那你方才不經過師叔同意,便讓這位玉禾姑娘留下來,還企圖要霸占我的蘭室,此事你又怎麽解釋?”

    桑璐見九木雲香不知好歹的咬著自己不放,嘴角一抽便想與她辯個明白,可還未開口便被玉禾搶過話來,玉禾對著九木微微一笑,極其溫和的道,“九姑娘何必這般心急,讓玉禾住你那蘭室,公主不過與你玩笑罷了,你卻當了真?”

    “玩笑?”九木看著玉禾惺惺作態的樣子一時頭皮乍緊,方才想將自己趕出澤蘭駐的決絕,可不像玩笑啊。

    這會卻與自己談笑風聲起來,想不到這位玉禾瞬間的變化可比那老爺還變得快,同樣是心機深沉,當真是比三師姐有過之無不及。

    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在師叔麵前唱著雙簧,自己著實是理虧的。

    九木滿眼委屈的看了看師叔,希望他能明辨是非,相信自己的話,可見他雷打不動的站在那裏,一臉淡然,無所表態。

    九木便忍不住走到冰若寒麵前,“師叔,這主仆二人裝腔作勢,你莫信了她們的話。”

    冰若寒聽著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多少也猜到了她們為何事起了爭執,且不論誰對誰錯,就九這處事直觀單純,不辨風向,不知收斂的個性,如此不顧禮數的對待長輩,張口便是給人留下把柄。

    “你住口。”冰若寒冷冷一道目光甩過來,接著,“桑璐是你的師姐,言語要守分寸知進退。”

    九木聽著師叔突如其來的訓斥,更加覺得委屈,

    “師叔,我當她是同門師姐,可她,從未把我放在眼裏。”

    “我讓你住口。”冰若寒淩厲的看了她一眼,再次震懾道。

    再鬧下去,隻會給別人抓住更多的把柄,到時,再多的借口都會成為別人反攻的理由。

    九木忍氣吞聲的抓了抓衣袖,眼淚和著委屈一起咽回肚子裏,咬著牙齒往了嘴。

    桑璐與玉禾看到這種情景,自然是麵上淡然,心卻樂開了花,更加想不到師叔會這般維護自己。

    桑璐在冰若寒處占盡了麵子,便也不再理會九木雲香。

    她笑了笑,方想起有件正事需跟師叔明,便,“師叔,這被九一鬧騰,倒忘了正事。”

    完,便將玉禾從冰若寒旁邊牽了過來,,“師叔,這玉禾本是我魔界最好的音律師,她不僅精通音律,為人處事亦是事事周全,照顧人更是不在話下,如今師叔身體能好這麽快,多虧了玉禾這兩日在榻前悉心照料,不如師叔就將她留在這澤蘭駐,讓她代桑璐略盡些綿薄之力,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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