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笑她後知後覺,“現下整個紫霞山大大各個角落都在瘋傳,南淮仙尊要收個女徒弟,怕是你這個當事人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九木頓時像陷入迷穀,不解,我不過被關了半日,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雲雀繼續,“我乍一聽南淮仙尊要收徒弟,覺得這事兒還挺新鮮,這南淮仙尊兩萬年僅僅收了八名弟子,揚言年近花甲不再收徒勞心,不想今年破例又收一徒,我當是誰如此大幸運?便聽那牆角仙娥又,此女係九林布疾山白龍族長的大外甥女,我方知是你九木雲香,哎呀呀,當時一聽把我嚇的差點暈過去,還以為仙娥們胡襖、或南淮仙尊他老人家瘋了呢。”

    九木聽著雲雀一頓褒貶相加,方知它剛剛表情淡淡,原是早就激動驚嚇過聊。

    九木追問,“大家又是怎麽知道的?你速速講來。”

    雲雀:“據我手下一鳥所,你那白龍舅舅在清風閣苦苦哀求那南淮仙尊收你為徒,南淮仙尊不答應,便搬出雲山姥姥攝之,你知你祖姥姥與那南淮仙尊的師傅太乙真人素有幾分交情,且當年常山穀之戰,祖姥姥又以命相抵換來這三界統一,君都敬她英勇,如此關係厚重,那南淮仙尊怎還能拒絕?便不痛不癢的答應了下來,此情此景被上前奉茶的仙娥看了去,一傳十?十傳百,打開閘門泄洪一般,不到兩個時辰,這消息便如急流洪水淹沒了整座紫霞山。”

    九木聽後油然醒悟,方知事情來龍去脈與曲直黑白。

    原來,舅舅並非是因為聽了牆角才給我找的師傅。

    原來,舅舅早就有了為自己找師傅的打算,南淮仙尊這門師傅亦是舅舅搬出祖姥姥苦苦哀求來的。

    舅舅這廝,總是這樣,明明事事為自己處心積慮,費心費力,嘴上卻雲淡風輕,橋流水一般輕輕淌過。

    九木莫名的,心裏一陣酸楚。

    亦有幾分低落,不曾想自己是被舅舅硬塞給南淮仙尊做徒弟的,而非他老人家自願。

    雲雀看著九木像被整個世界蒙騙了一般,呆滯不語,一時將它的鷲兵鵡將丟到一旁,對著九木喋喋不休起來,?“九木,你被關在這籠中足不出戶,不知如今你在這紫霞山,頃刻成了風靡一時的神秘人物,一出門定會被百兒八十雙眼睛盯上,如此可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哦……”

    “若再像以往那般站立無形、吊兒郎當,就不單單是丟你舅灸臉了……”

    “你可是南淮仙尊的徒弟,當事事上心,句句嚴謹,切莫給界的人看扁了去……”

    ……

    任憑它嘰嘰喳喳九木半句未入耳。

    這師傅得來不易,不管是求來的撿來的,亦是舅舅用心良苦換來的,如此豈可辜負?

    想畢,九木對著雲雀一臉認真,“雲雀,午後拜師,你便與我一同去吧。”

    “好。”

    拜師是大事,與她一起長大,當然要一起見證這特殊時刻,金絲雲雀二話不便爽快的答應了。

    ……

    ……

    午後的陽光穿枝拂葉灑在屋頂一片金光,幾絲不安分的光芒躍入長廊深處,映照折射出那兩道移動的身影。

    兩道身影穿過長廊,踏過羊腸道,路過竹林,所經之處,餘熱不減,呢喃不斷。

    “快看,那白龍族長身邊那位,便是他的大外甥女,也就是南淮仙人新收的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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