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來的正好。”

    白煙放下手中的酒盞,又從茶桌旁取來另一隻酒盞,放到九木麵前,提起酒壇倒滿一盞,興致猶然道,“來,償償今日我釀的新酒。”

    九木接過酒盞嘬一口,細細品味一番,活像個品酒的老道,神色淡淡不語。

    白煙直直的盯著她,催問,“怎樣?”

    “舅舅……”九木有些難言之色。

    “如何?”

    “好像發酵時間過了那麽一點點,這酒的醇度又少了那麽一丟丟。”

    白煙即刻拿起酒盞又細細一品,幡然醒悟。

    剛剛想了半想不到,果然是問題出在這裏。

    白煙又瞧了一眼九木,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挫敗感,,

    “我是故意將它發酵的時間延長,好作個比較。”

    這違心之話,完後自己都覺得臉紅,好在飲了酒遮住了那片羞臊。

    誰讓自己經常對族人,九木釀酒識酒的本領是得了自己的真傳。

    如今她這本事都超越自己了,讓他這個自稱是醉仙的人,挺沒麵子的。

    九木見狀在心裏暗暗一笑,不想他難堪,接著又賞他三分薄麵,“不過,這酒雖是有些瑕疵,但這品味也算是上上等了。”

    白煙聽後,愈發尷尬起來。

    九木沒時間再顧及他的感受,想起正事,便從旁拿出自己的櫻花醉。

    “舅舅,這是九兒孝敬你的,這兩壇子,可是我收藏了近五百年的極品。”

    白煙一瞧,喜不自掩。

    在九兒釀的所有酒品中,唯有這櫻花醉,才是酒中極品。

    那釀酒用的櫻花原料,出自那九木林中那九棵櫻花靈樹,采晨時沾到露水的那剛剛開放的最鮮嫩的櫻花花瓣,極難取之。

    “舅舅快償償。”完,九木便斟滿一杯,恭恭敬敬遞了過去。

    白煙像得了寶貝般,雙手接過來,慢慢飲進肚,“好酒,金樽甘露,醇腹幽鬱,回味悠長啊……。”

    九木借此捧上,“舅舅好興致。”

    完,又繼續給他斟滿。

    “誒?”白煙突然製止,“如此好酒,要留著慢慢喝,這一盞接一盞豈不是太浪費了?”

    完,便要將那櫻花醉收藏起來。

    九木見狀一著急,連忙阻攔,“舅舅盡管喝,九兒的雲香洞裏還藏了好幾壇呢?”

    語落,二人皆呆住。

    九木立馬扇了幾下自己沒把好門兒的嘴巴,後悔萬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那僅剩的幾壇,可是她存了八百年的呢,自己都舍不得喝呢,就這樣順嘴送出去了。

    白煙瞪大眼睛追問,“當真還有幾壇?怎麽以前沒聽她過。”

    九木心想:以前被你聽了,還能留到現在?

    這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呀……

    九木不情願的點點頭,被人割了塊肉似的,?“當真……”

    白煙瞧她這模樣,又起疑問,“今日怎的對舅舅如此上心?”

    這跟平日裏那個沒大沒、頑皮跳脫的九木雲香可不是一個路子。

    九木佯裝笑臉,恭恭敬敬,“舅舅,我九木雲香幾時對您沒上過心呢?”

    白煙聽後,心裏美滋滋的,覺得自己沒白疼她,一高興,便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九兒乖……就知道你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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