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將盡這一刻,他握緊拳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念下了狼族最惡毒的生死咒。

    那聲音淒淒瀝瀝的在西昆河裏傳來:

    “鷹鵜,白靈,我要詛咒你們,我咒你們相愛不相守!相守不長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們受盡折磨!直到老死、累死!直到老死,累死,哈哈哈哈……”

    ……

    ……

    白光消失了。

    姥姥不見了,

    九眼玉勳與滅靈曲也隨著狼七烈封印於西昆河底。

    西昆河的岸邊,安靜了許多,隻有白靈細細的嗚咽聲在空中回蕩。

    白靈將那盤龍雲海的拐杖抱在懷裏,聲聲喚著“姥姥……”

    鷹鵜忍住傷痛輕拍著她安慰著。

    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空中響起,

    “你二人不必再悲傷,今日之事,雲山姥姥早已預料,但唯有此法,可破此劫。”

    白靈與鷹鵜被上突然傳來的聲音驚了一下。

    抬頭望去,隻見那懸在空中的一身白衣道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老人家,你是誰?你此話為何意?”鷹鵜抬頭急不可奈的問道。

    “雲山姥姥自自願化盡靈識來封印那滅靈訣,如今駕鶴西去,唯有一事囑托於我,便是保你二人安全,如今狼王已被封印,你二人安然無恙,我也算對她有個交待了。”

    “老人家,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卻見那老人家不願再多一句,便如一陣輕煙般飛走了。

    “喂,老人家,你別走啊……”

    再放眼望去,卻是連白影都看不到了。

    “這老人家的話是什麽意思?”白靈望著鷹鵜,著急的想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是否與自己想的一樣。

    “若我沒猜錯,那老人家便是萬年不出山的太已真人。”

    白靈點頭默認。

    “姥姥去界請來太已真人,卻是以犧牲自己所有的靈識為代價,來壓製那滅靈訣。”

    白靈聽後恍然大悟,又泣不成聲。

    為什麽自己如此愚鈍,前幾日姥姥總對著師兄們交代這個,交代那個,白靈總以為戰事之中,交待這些個事是理所當然,卻不料,這些都成了姥姥的遺言。

    “好了,別哭了。”

    “姥姥在上看著呢,她也不想見你如此傷心。”

    ……

    ……

    懷著失去姥姥的悲傷,鷹鵜又生出一絲恐懼。

    三界的人都知道,狼族人與生俱來的生死咒。

    隻有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敢有人下咒,活著的人若使用生死咒,功力深厚者重傷心脈,血液倒流,不死也殘廢了,功力尚淺者怕是連咒都沒念完,便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活著的人沒人敢嚐試。

    這生死咒念下後,亦非每個咒都會實現。

    要看念咒饒念力與執念,若夠深,夠切,夠力道,多半可以實現,當然,也有少數實現不了,那便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鷹鵜擔心的,便是狼七烈剛剛那道咒語。

    如此淒厲深切,恨之入骨,它會不會……?

    鷹鵜心裏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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