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姑娘,昨夜,你到底去了哪裏?”

    桑忌順藤摸瓜,抓住這個梗往下問,不顧狼王不悅的臉色。

    清晨,嗌清洞內被糟蹋的一片狼籍的景象,現又浮現在眼前,被過量灌食毒液毒死的蟻王,被糟蹋的精光的毒液,遍地摔碎的瓦瓦罐罐,要多慘有多慘,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掐死她的心早已蠢蠢欲動。

    桑忌胡子微微抖動,陰誨的麵孔一道險惡的目光,活像一把磨尖錚亮的刀,直插白靈的心髒。

    白靈見他這番模樣,猜到,早在看到自己泛紅的傷口時,他就什麽都知道了,還非要逼著自己承認。

    怎麽回答他的問題?如實昨晚去了嗌清洞,弄死了蟻王,這不找死嗎?如此桑忌便會有了正當的理由,立馬殺了自已,就算狼七烈,在眾目睽睽之下都沒了理由維護自己。

    大半夜的,也不能去散步了吧,鬼相信啊。

    橫豎左右都是死。

    忽而想起,凡間有一種人叫做無賴,做過的事兒不提,沒做的事兒不承認。

    仿佛此時借來用用亦是不錯的選擇,想必,白靈翻了幾下眼皮,,“本姑娘昨夜去了哪裏,幹嘛要告訴你?反正山霸的家人,不是我殺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桑忌見她耍潑皮無賴,胡子一翹步步緊逼,?“白靈姑娘是心虛了嗎?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

    白靈正想懟回去,忽聽一聲,“報……!”

    一個侍衛的聲音綿綿高亮,喊斷了緊張氣氛中那根緊繃著的弦。

    被桑忌悄悄派去搜查白靈房間的侍衛回來了,他兩手一抱,回稟,?“報狼王,剛剛在白靈姑娘的洞府內,搜到了這個。”

    白靈見侍衛呈上的那瓶紅色毒液,眼睛一亮,忽然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發現東西不見了。

    明明將它藏於衣袖之中,什麽時候丟的?

    難道是今早起床時掉落在洞府內了?

    白靈拍了一下腦袋,自責該死,竟壞了大事。

    那侍衛呈上的紅色瓶子裏,正是昨夜在嗌清洞內,白靈偷偷藏於衣袖之中的那瓶紅色毒液,本是想著,拿回一瓶,日後回到九林布疾山,請師兄們和長老們看看這是何毒?以便尋出克製這毒物的方法,今兒個,卻被他人拿來作文章。

    它竟成了自己犯罪的證據,板上釘釘的證據。

    一切多麽諷刺。

    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一般,先是時間吻合,再是傷口吻合,現在連“作案工具”都對號入座了。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眾人又開始氣焰高漲的慫恿起來。

    “狼王,你還等什麽?殺了她吧!”

    “殺了她!”

    “若今日不處死她,難以安慰我那冤死的妻兒老母啊……”

    ……

    桑忌見狼王遲遲不肯表態,火上再澆油,給白靈再加上一條罪過,“白靈姑娘,昨夜我嗌清洞的不速之客,也是你吧。”

    白靈不屑得送他一記眼神-—明知故問。

    “殺我蟻王,壞我大事,白靈姑娘,你可真是敢作敢為啊!”

    聽著桑忌拐彎抹角的諷刺,白靈冷冷笑了一下,“桑大國師,你養的那隻畜牲,當真跟你品行一樣不端不正,無故傷我九木櫻花,害我族人人心惶惶,如此禍害人間,我就應該結束了它。”

    桑忌聽她巧言令色的侮辱自己,氣到臉紅脖子粗,他眼睛如鋒利的刀刃,大聲嫉斥、爆發,

    “你結束了它,我便結束了你。”語落,桑忌伸出一巴掌,欲想馬上滅了她,為蟻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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