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途中,何以桀給流蘇打了個電話,因為流蘇和A市的黑道老大段非邪關係匪淺,他就不久前拜托了流蘇讓段非邪幫忙查當初發生在B市的事情,過去有些日子,不知道段非邪那邊查到什麽蛛絲馬跡沒有。

    何以桀之前從福嬸那裏斷斷續續聽來的一些消息,知道相思當初在B市出事,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麽,福嬸卻已經沒有可能對他講明白,他也去嚴詞逼問過B市的管家傭人,還有派去的醫生護.士,但是眾口一詞都說的是,思思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天執意要回家,醫生又給她做了全麵體檢,確定她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方才答應她回去,之後也給他打了電話通報這個情況,當時確實是這樣。

    但是眾口鑠金這樣的事情,太真實太眾口劃一,就未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明麵上查不出來,隻能仰仗那些黑道上的人,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各條道上的人都各自有自己的行事路子,他這邊走不通的,指不定那些人就有辦法給弄個清楚明白近。

    顧流蘇電話中說,段非邪約了她後天下午見麵談,何以桀想了想,就和流蘇越好,後天下午他從杭州回來,跟她一起去見段非邪。

    這一路行程暫時不提。

    回到杭州的時候,正是早晨七點多鍾,諾諾早上醒的很早,何以桀上樓去她臥室的時候,正看到思思睡眼朦朧的穿著一件大T恤豬頭睡.衣靠在衛.生間的門口打盹,她一頭毛茸茸的淺金色長發亂糟糟的堆在頭上,兩條長腿從T恤的下擺露出來,筆直而又光潔,小巧的身子倚在那裏,似乎還沒睡醒,隻是看不到她的臉——完全被亂糟糟的頭發給淹沒了。

    何以桀不自禁一笑,唇角揚起的弧度就帶了淺淺的暖,在七點多鍾的陽光裏,那空氣中似乎都帶著一點點冷冷香味,房間裏還開著暖氣,他漸漸覺得脊背上有點熱,似乎出汗了,他伸手拂一拂額頭,濕濕黏黏的觸感,就像是有一條看不到的細線,忽然纏.繞上了他的心髒……

    思思靠在那裏不動,何以桀站在門邊亦是不動,這悄然的寂靜,衍生出說不出的溫暖和曖.昧,讓人的心都似被這初春的風給吹的慵懶了……

    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拉開了一條縫,一個毛茸茸亂蓬蓬的小腦袋先伸了出來,一雙大眼靈活的左右一轉,伸手要去拉思思的那一刻,忽然間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何以桀,她先是可愛的張大了小嘴,然後胖嘟嘟的小手一下子捂在了嘴上雙眼睜大溜圓,漸漸的,卻是有濃濃的喜悅從她的眉梢眼角淌出來……

    “爸爸!爸爸爸爸!!”諾諾哇哇的大叫著扭著小小圓胖的身子向何以桀的身邊跑去,靠在門邊打盹等諾諾的思思一下子被驚醒,她下意識的回頭向諾諾跑去的方向看……

    “啊——”思思尖叫一聲,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麵,想一想又不妥,又換換手,想一想又不對,趕忙手忙腳亂的轉過身去,她隻顧著彎了身子雙手去抱胸,卻忘記了T恤的下擺不夠長,這樣一彎腰……粉色的小內內就露了出來……

    何以桀一伸手抱住了女兒,目光卻是掠過了她,笑意越發的深邃起來……

    諾諾扭臉一看,小嘴立馬嘟起來,胖乎乎的小手去捂何以桀的眼睛,奶聲奶氣的義正言辭的批評:“爸爸不能看,爸爸不準偷看姨姨!”

    她稚氣的聲音一響起來,思思隻覺得自己似被雷劈了一下,她一手緩緩的摸到身後,立時雙頰燒的通紅,又是尖叫一聲,一頭紮進了衛.生間裏,又重重的摔上了門!

    何以桀終究還是忍不住,抱了諾諾疾走了兩步出門,剛一走到門外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笑,諾諾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見爸爸笑的開心,好似她跟在爸爸身邊這麽久,從不曾見他這樣暢快的笑過,她也忍不住的被感染,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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