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若不是我要照顧重傷垂危的鬼佬與君莫邪二人,我定然會折返回去,與帝小天並肩作戰,最多也就是一起死而已。”刑天咬著牙關說道,目光凶狠至極。

    陳六合深吸了口氣,說道:“老頭說的沒錯,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不用自責。”

    “既然已經生了,我們就要去麵對!帝小天若是活著,一切好說,我們終有重逢一天,我也一定能把他給救出來的,若是死了.......如我剛才所說。”陳六合聲音沙啞陰沉。

    “血債勢必血嚐。”刑天狠狠。

    “隻要能活下去,一定可以報仇的。”奴修為兩人打氣。

    足足過了良久,眾人那狂躁的心緒才稍微平複了些許,刑天看向兩人,問道:“陳六合,你跟奴修前輩怎麽會在一起?奴修前輩不是被翻天會關押著嗎?”

    陳六合用最簡單的方式,把過程講述了一遍,這才打消了刑天心中的疑慮。

    “這也算的是噩耗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刑天慘然一笑。

    “不要一副窮途末路的要死模樣,想成為一個強者,先要具備的就是一顆比常人強大了百倍千倍的心髒。”奴修說道。

    陳六合跟刑天兩人都是整了整神色。

    刑天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等奴修開口,陳六合就道:“這裏暫時還算安全,先等鬼佬和君莫邪恢複過來再說。”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都沒有聊太多,誰的心中都是沉重不已,也沒有心情去說太多。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內,陳六合至少去了山洞數十次,時不時的查看鬼穀與君莫邪的狀況,可見,他內心是有多麽的焦急與擔憂。

    這些跟他同生死共患難的夥伴,無疑,跟他有著及其深厚的感情。

    鬼穀和君莫邪兩人的情況不但沒有朝著最糟糕的方向展,並且還很喜人。1

    他們流淌的血液早就止住了,他們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在涅槃花神效的滋養下,已經在快愈合。

    他們先前那已經快要枯竭的生命力,也在緩緩恢複。

    他們兩人的神情,變得平靜了下來,安詳的躺在那裏。

    夜幕降臨,整個荒野之間一片漆黑,刑天坐在洞口守護著鬼穀與君莫邪,同時他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調養身上的重傷。

    不遠處,陳六合獨自坐在一株大樹下,怔怔的看著夜空之上,出神了,思緒飛揚,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麽,那顆心,宛若有萬斤沉重一般。

    今天所生的一切,對陳六合來說就像是接連噩耗。

    鬼穀、君莫邪、帝小天三人都落到這般境地,陳六合難受至極。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無奈,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弱小所帶來的卑微與無助。

    “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要及時走出這種心緒,因為你接下來要走的路,還很長。”忽然,一道聲音在陳六合的身後響起。

    陳六合依舊眼神呆滯的看著天空,並沒有回頭:“說起來容易,可要做到,哪有那麽簡單?人非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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