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澈懊惱的捶了捶石棺,他從老人的話中知道老人必是青君的師父,可是為何老人會說青君欠了他和他娘一生一世呢?

    搖搖頭,暮蓮澈緩緩坐了起來,再踏出那躺了十三年的石棺。

    何其幸也,他還活著。

    踏出石棺時,他突然聽到了一串快速而來的腳步聲,“雲輕,別找鏡子了,快去看看,誰來了。”

    雲輕向出口而去,身後緊緊相隨的是腳步有些踉蹌的暮蓮澈,躺了那麽久,這一走,他渾身就象是散了架一樣的痛。

    “娘……”雲輕看到了黑暗中秉燭向她走來的芸若和落心,還有侍衛。

    那一聲娘,讓正扶著墓室牆壁粗喘著歇息的暮蓮澈緩緩抬起了頭。

    十三年了,即使昏睡中,夕兒也是他魂牽夢繞中一個美麗的夢,“夕兒……”他輕囈而出,聲音已哽咽,那真的是他的夕兒呀。

    可是,為何她的發是那麽耀眼的白,“夕兒……”他步履蹣跚的衝向芸若,她的白發讓他心疼,讓他禁不住的為她而擔憂,她過的不好嗎?

    芸若慌了,墓室外的小白鼠引她而來,她以為隻是女兒在裏麵,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樣的一刻見到了等待了十三年的暮蓮澈,“澈……”她輕喚,一步一步的移過來,“我是不是在做夢?”

    搖頭,“我一定是在做夢。”她走到暮蓮澈高大而真實的身體麵前,她定定的望著他的容顏,“澈,別讓我的夢醒來,好嗎?”

    淚水,在所有人的眸中傾然落下……

    “夕兒,你的發……”他關心的是她的發為何這麽耀眼的白,她不說他的心就一片刺痛。

    芸若望著他的臉她看到了他眉頭的輕皺,這是真的,似乎不是夢,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於是,她笑了,那還閃著淚光的眸子裏刹那間就綻開了笑花,“澈,我終於等回了你。”她忘情的撲向他的胸懷,十三年呀,她終於等到了他的生,心,也在這一刻狂舞而笑。

    暮蓮澈圈緊了她纖瘦的身子,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還在他與阿卓與夕兒同時墜崖的那一刻,然而當他醒來,雲輕已來到了世間,夕兒卻已一頭白發,他緊緊擁著夕兒,他真想把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裏,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她,愛她入骨。

    如果時間可以停佇,他真想讓這一刻永遠也不要止息,他抱著他的夕兒,這就是他的滿足。

    寧靜,所有人都屏息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其實每個人心頭泛起的都是感動,夕兒等了這一刻等了足足有十三年呀,老天不負,他終於又回來了。

    一道急切的腳步聲打亂了這溫馨的寧靜,也擾醒了暮蓮澈與芸若的心,那腳步聲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讓芸若的心有些疼,阿卓,他來了。

    可是,她的心卻無從選擇,在見到暮蓮澈的這一刻,她更加無從選擇了,她突然發現暮蓮澈墜崖前的那一個畫麵已經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心,再也無法揮去,而雲輕,那是她與暮蓮卓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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