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她回握住他的手,暖暖的,帶著心的撫慰。

    其實,她沒有怨也沒有恨,她隻是不想再讓自己為這大周朝憑添了血雨腥風,如果沒有她,或者澈不會無端失蹤,如果沒有她,阿卓也不必這麽痛苦。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

    離開,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時間,可以讓阿卓慢慢的淡忘記她的一切。

    隻是想到那還未出生的孩子,其實,她更不舍。

    握了的手又鬆開了,她終究隻能有殘忍,越久的溫暖就更加讓她難以割舍,而她,不該阻止阿卓的飛翔,他是大周朝的太子,他身上肩負著的必須是百姓們的安居樂業,而不是她這個已經嫁過三王爺的女人。

    她的出現,還是一個錯。

    “阿卓,孩子生下的那一天,再來看我。”她輕輕說,卻是在逐他離去了。

    微垂的臻首,一點也不敢看向他,隻怕看了,她就再也不想放手阿卓了。

    回想起曾經那山洞裏的一切,其實在她知道那是他之後,那所有的過程都再也沒有了惡夢般的感覺,其實,那一夜是因為她的心慌,她的第一次在作崇,他又何曾給過她無端的痛楚與折磨……

    隻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恩愛,那樣的纏綿,卻也隻有了唯一的一次。

    有些殘忍,卻也給了他希望。

    逐他去,可是孩子生的時候,他可以來。

    然而來,卻又是一場生別離。

    ……

    那一回,會是孩子隨著他一起離開了夕兒。

    孩子會想著念著夕兒,而他,更會不舍那場別離。

    他默念著這些心中所想,任她在他的麵前起身再移至窗前,送給他的就是她的背脊,清涼而孤單,卻又不許他的相擁,不許他給她他的所愛。

    “夕兒,你好殘忍。”他終於道出,明知道不可以責備她的,可是望著那滿是銀絲的背影,他多想對她說,為什麽她不可以對她自己好一些呢,為什麽她不可以給她自己一些幸福呢,“夕兒,其實三哥,更希望你幸福你快樂,我不娶你,我也不要你搬進太子府,我隻想你在京城的某一個小院子裏開心快樂的陪著我們的孩子,然後讓我每日裏悄悄的望著你一眼,那便足矣,夕兒,好嗎?”他近乎於祈求的勸過說過,他比誰都懂得三哥墜下懸崖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力道就是要送給他與芸若永遠的幸福。

    可是這些,為什麽夕兒不懂呢?

    為什麽呀?

    他的心在滴血,他不再奢求他與她一生白頭到老,他隻求可以經常的遠遠的望著他,就如父親常常對著青蓮的畫一般,讓這一生為著一份情而執著一回,她卻不許。

    沒有回頭,他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清楚,“阿卓,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澈會回來的,真的,他一定會回來的,他回來的那一日,我的發會由白黑去,那一日開始,我會站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一起看日出日落。”流著淚說過,她不知道要等多久,然而這卻是對阿卓的一種近乎於無望的承諾,“但是你要答應我,阿卓,你要幸福,我希望我的孩子幸福,所以樓惜她……”她終於坦誠的說完了這些,喉頭已是哽咽,不是她心狠,不是她無情,在她知道阿卓沒有任何錯的時候,她更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因為,曾經的那一夜是兩個人一起的被陷害,她無辜,他又何曾不無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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